要在入冬前,学会制作烟熏肉就可以,也就是在11月之前,学会就好。 熊肉她割了大半,串在藤蔓上,挂到树枝上,以免今夜全部被野兽偷吃掉。 还剩一半,她实在没有体力处理,随意地丢弃在河岸边上,当做回馈大自然。 她也不知道挂在树枝上的肉,明天会不会坏掉,就当做个实验好了,反正沧月只吃新鲜的食物。 沧月每天都会带新鲜的猎物回来,隔天的食物,碰也不碰。 身处资源富饶的岛屿,这个习性自然没什么大问题,但在云溪的印象中,地球会因各种天灾,走向一个资源匮乏的阶段,那些体型庞大的动物,最终都因为缺乏食物,逐渐灭绝;而那些体型小的动物,扛了过来,人猿就是其一。 想那么远的问题做什么? 云溪自嘲:杞人忧天。 她在这里,最多活个几十年,这还是往好的方向推测的结果;说不定,在这种条件下,她只能活个几年,然后就因为各种原因去世。 就像是朝生暮死的蜉蝣,那些遥远的陨石坠落、火山地震、物种灭绝……只怕在她有生之年都看不到。 * 回到了溶洞中,云溪使用多功能军刀锯子的刃背和打火石摩擦碰撞,尝试生火。 水洞这里,十分潮湿,几乎不可能生起火来,只有旱洞这里可以尝试一下。 树枝、木头、芒萁从外面带进来时,都会在水中浸湿,云溪在旱洞晒了好几天。 若这个旱洞里真生起了火,云溪觉得她们就可以换个洞住了。 沧月不适合长期被火烘烤,容易脱水。 这个溶洞共有三个旱洞,一个水洞。 透顶这个旱洞,最适合用来生火、晒晾东西,她住在这里,只是因为干燥,且看得到天空,容易分辨白天和黑夜;另外两个旱洞,一个被她用来储存东西;还有一个,也可以用来居住。 最适宜沧月栖息的,其实是水洞,她可以在水中睡觉;她在旱洞里,其实不像在水洞那般舒服自在。 自从学会用贝壳装水后,沧月经常在身边摆上许多水,夜晚醒来时,给自己灌上几口。 她们两个,其实不太适合睡在一块。 但是…… 但是她总喜欢跟在自己身边睡觉,毫无怨言,心甘情愿,陪自己待在相对干燥的旱洞里休憩。 空气的硝烟味渐浓,沧月在旱洞里,用尾巴圈着云溪的腰,在云溪身上嗅来嗅去。 云溪用军刀充当火镰与打火石摩擦,擦出的火星不断溅射到干燥的绒草上,尝试了许多次,终于在某一次,她成功点燃起火来。 这比弓弦转木取火的效率高上不少,如果之后有办法制作出火折子的话,配合上打火石的使用,那她生火的效率会大大提高。 云溪连忙在旱洞里也用石头围了一个柴火堆,烤干身子烤干衣服后,她把旱 洞的火灭了。 保持柴火堆整夜燃烧,需要大量的柴火,她不想浪费。 溶洞内不会有其他野兽的袭击,沧月也不适合离明火太近的地方栖息。 睡前的时候,云溪用商量的口吻,和沧月说:“我们明天换个旱洞睡觉吧,这个洞,以后用来当火洞,用来烤火、烤肉、烤衣服。” 沧月咕噜咕噜,回应她的话语。 云溪猜测,也许就和自己听不懂她的咕噜时,随便回应的一两句话一样,沧月听不懂她的语言,也是在随意咕噜咕噜。 最近她忙着制作工具、做灶头,都没什么时间去海边写字,教沧月说话。 挖好了灶洞,在旱洞里点起了火,云溪心情激动,有些睡不着,她抓过沧月的手,放在自己的唇上:“次~昂~沧,月,沧月,你的名字。” 她想教会沧月念名字。 沧月:“咕噜。” 云溪念了遍自己的名字:“云溪。” 沧月笨拙地模仿:“云、溪……” 一人一人鱼就这么你来我往交流着。 身下是枯草铺就的床垫,前些天,云溪嫌不够软,搬运了很多苔藓回来,最底下铺上了苔藓,然后是枯树皮,大树叶,接着再铺上好几层的枯草,床垫四周铺满了鲜花,云溪时常更换。 沧月身上的气味,自带驱虫驱蚊效果。 如今,躺在这里,又软又香,云溪很是喜欢,沧月更是喜欢。 沧月每天睡前都要摸一摸柔软漂亮的花朵,摸着摸着,要是锋利的指甲不小心抓破了花朵,她就偷偷瞥一眼云溪,趁云溪没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