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在脑海想象了一下长胖的人鱼,情不自禁,低笑出声。 那在掠食者眼里,一定变得更加可口了。 沧月在水里拿着根薄荷小白花的树枝嚼,听见云溪的笑声,她抬头看向云溪,咕噜了一声。 云溪也朝她看去。 月光下,与那澄澈的视线相撞,平静如水的内心像是被投入了一块小石子,“噗通”一声,荡起了圈圈涟漪。 云溪朝她无声笑一笑,然后躲也一般地移开了视线,继续处理熊肉。 她在熊的后背上、肩膀下发现了两块扇状的骨头——熊肩胛骨,她立刻拿去尝试挖那个泥土灶,比她前几日尝试用的鳞片、尖木头、石头等等工具,好用一些。 如果能把边缘磨锋利一些,那应该会好用,有点铲子的雏形了。 沧月最近总看见云溪在挖那个泥堆,今晚又在挖。她跟了过去,用爪子帮云溪刨了会儿,然后甩了甩尾巴,像是有些不耐,一转身往丛林里钻去了。 “沧月,你去哪?那边火光照不到,你小心点。” 云溪正好奇她要去哪,没一会儿,她手上就拎了一只满是鳞片的、像是穿山甲的动物回来。 “你又饿了吗?”云溪看着那只小动物问,“可你刚刚才吃饱……” 沧月“咕噜”了一声,把那只像穿山甲的动物塞进云溪挖好的浅土坑里。 穿山甲发出几声如婴儿哭喊般的惊恐 尖叫声,然后前爪沿着那个挖好的泥坑拼命刨土。 云溪领悟过来沧月的意思。 她忽然觉得,在这里,自己的智力也不算什么优势了。沧月比她聪明呢,还知道利用小动物的天性…… 云溪不确定,这个小动物是叫“穿山甲”,还是“犰狳”。 她所在的文明社会里,穿山甲已经被人类吃得将近灭绝,很难见到,她只在电视上和纪录片中看过,大概也是这样,全身覆盖麟片。 说不定,是穿山甲和犰狳共同的祖宗。 云溪就给它命名“穿山甲”。 她和沧月像是两个监工,站在泥土堆旁边,眼睁睁看着那只小动物,帮她挖出了一个30厘米宽,50厘米左右深的洞穴。 “沧月,你真是太聪明了。”云溪看着那个被穿山甲挖好的洞,毫不吝啬地夸奖身边的人鱼。 沧月:“咕噜。” 洞虽挖得差不多,可穿山甲缩在里面,屁股朝外,不肯出来。 沧月直接伸手去抓,揪着它的尾巴,拎了出来。 云溪弯下腰,和它说话:“谢谢谢谢,改天要是有空的话,请师傅您再上门帮我挖一个洞,您要留下吃个饭吗?” 可怜的小家伙满身是泥,蜷缩成了一团球,发出了害怕的叫声,像是婴儿的啼哭。 沧月朝它咕噜了一声,拎到丛林边上,放生了。 云溪满心欢喜看着那个被穿山甲挖好的灶洞,拿扇骨比划了一下,和沧月说:“这就是我们的厨房了。明天我再把表面这里清理得平坦一些,然后挖通和灶洞相连。底下的洞里烧柴火,上面这里烤东西吃。我再找找,看有什么容器能够用来煮东西,以后就可以煮肉汤喝了;最好再找到一块薄一些的石板,石板烤肉,可比树枝烤肉方便多了;我还要砍几棵树,简单搭建一个防雨的棚……还有制作碗啊筷子之类的,还有各种调味品,我们慢慢去寻找……” 这些天没有找到能煮水的容器,云溪都是用一种海边采摘的,像椰子的东西,挖去里面的果肉,用壳盛水,然后丢进去一块洗干净的、烤得滚烫的石头。 生水会被滚烫的石头灼得沸腾起来,等上几分钟后,她就能喝上热水了。 云溪把这些天拾取的柴火,都堆放在了泥灶旁边。 灶洞前要是有个能坐的长椅就好了,每天她就坐在椅子上,生火烤肉。 她还想再做一个柴火夹,用来翻挑灶洞里燃烧的木头。 旁边还要再挖一个灶洞,用来存放燃烧过后的木炭。 灶口的外沿,还需要挖出一个漏灰口,这样方便清理灶洞里燃烧过后的灰烬,也方便收集草木灰。 云溪喃喃自语:“沧月啊沧月,你和穿山甲师傅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她抚摸着那个泥堆,精神一振,心下充满了畅想和希望。 * 云溪放弃了制作熊熏肉的打算,那太耗费了精力,而她今天的体力差不多消磨殆尽,她需要睡 眠恢复精力。 算了算时间,现在差不多是八月上旬,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