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猪似的嚎叫了几句之后,孟刚的脑袋清醒了一些。 努力地平复着心中的激动,抽泣声越来越小。 “好点了么?好点了的话,就和皇上说说,那竹田县令怎么针对你了。” 刘大富拍了拍孟刚的后背,将自己的大腿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 孟刚四肢着地,朝着老朱爬行了一步,双眼中带着恐惧:“遭到臣的拒绝之后,那陈光瞬间翻脸,不分青红皂白,把臣像死猪一样捆绑了起来。” “臣奋力挣扎,却哪里是一群人的对手。臣只能对他进行言语提醒和警告。” “臣大声呵斥,我是朝廷命官,来竹田县是为公干,尔等以下犯上眼里还有王法吗?真的将我如同死猪般捆绑?” 越说越委屈,孟刚的眼泪又涌了出来。 “可那陈光,如同聋子一样根本不理睬微臣,甚至叫手下真的从门外拖进来一头死猪。另外一名身材矮小的手下,更是单手拎起了院子里的碾盘,一下子将死猪砸得五脏六腑崩了一地。” 刘大富吃惊的翻了翻眼珠,偷偷瞟向老朱。 “身材矮小,却力大无比,一定是那个县尉王虎。”老朱暗暗想道。 门后跪着的朱棣也听得心惊胆战,不由自主地吐了吐舌头。 若是本殿下被这样对待,也服软了。 “然后,他就将你放了?”老朱有点好奇的问道。 “按理说不应该啊。既然你已经离开竹田县,为什么还不上报?不会是还有其他把柄落在陈光手里?” 孟刚闭上眼睛,沉浸在极度痛苦的回忆里。 过了一会豁然睁开,把心一沉:“是,臣有把柄。” “面对他的威胁,臣自知无力反抗,就假装答应了他。可那人渣又怎会轻易相信。” “他命人放开了臣,又将臣带到一个隐蔽地,整面墙都是镜子的房间里。” 老朱和刘大富对视一眼。 自己在竹田县签订合同的房间,也是一整面墙都是镜子,难不成那就是现场? “然后呢?”刘大富着急地问道。 “然后那陈光从当地的红灯区找了几个姑娘,在屋子里摆了一桌酒席,亲自陪着臣喝酒。美色当前,又禁不住陈光一个劲地劝酒,臣就,就不小心喝多了。” 孟刚的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紫,开始结结巴巴。 “酒色这一关都过不了,你这个巡查使也确实当到头了。”老朱冷哼一声。 瞅见老朱动气,刘大富也急忙开始指责孟刚。 “你虽然沉迷于酒色,可和朝廷赋予你的使命相比起来,孰轻孰重都分不清么?再说,你是为了迷惑陈光,才迫不得已那样做的。离开之后,你要是立马向朝廷禀报,岂不是又戴罪立功了?” “就为了个这,你竟然在御书房里还包庇陈光,欺骗皇上,你呀,糊涂,糊涂啊。” 刘大富很是惋惜地摇了摇头看向老朱:“皇上,将此人交于刑部发落?” 老朱转过身,不想再看孟刚一眼,左手轻轻一挥。 “皇上,不止这些,不止这些,您听臣把话说完。” “还有?还有你就说得麻利一点。皇上操持整个大明社稷,哪有那么多时间让你浪费。” 瞅着对方那哭哭啼啼的样子,若不是因为皇上在跟前,刘大富真想一巴掌扇上去。 “臣酒醒之后,屋子里哪里还有什么美女。只有几个粗糙大汉衣冠不整地围在桌子边,抢食着残羹剩饭。” “臣大惊,不知所措,站起来就要逃离,才发现自己已经一丝不挂。” “啊?” “啊?” “啊?” 就连门后跪着的朱棣,也和老朱,刘大富一起惊叫出了声音。 孟刚哽咽着,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一丝不挂地和几个糙汉同处一室,臣尴尬啊,臣还哪里有脸见人。” “臣想着寻个没人的地方,自我了断算了,那人渣陈光却推门进来。” “手中拿着厚厚的一沓纸张,面带微笑,让人如沐春风般地走了进来。他扔给臣一件衣服,附在臣耳边告诉臣,臣在屋子里做的所有龌龊之事,他都让人画下来了。” “说完,又逼着臣将他手中的画作,一一看完。” “画的什么?”老朱很是好奇。 “臣和屋子里的糙汉搂搂抱抱,不堪入目。不知道他从哪里请来的画师,不但将臣的面貌画得栩栩如生,就连毛发也清晰可见。甚至将臣酒后的胡言乱语,也在画作旁边特意标写了出来。” “下流,无耻。”老朱气得呼哧呼哧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