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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七 断前尘2(1 / 2)


他的话音被掐断在暗涌无声的旖旎烛火之中。

一股女子暗香倏然窜入他脖颈的喉结,微凉袭来舔舐轻吮。随后更是胆大妄为地一路朝上,粗粝暗青的胡须渣子透着灼热,亦被熨上湿濡却滚烫的柔软触感。

霎时之间,薄唇上的血腥气味和刺痛感让他回了回神。

姚蕴微微偏过头,双手抵住他的前胸,原本惨白无色的唇齿沾染了几缕意味不明的冶艳桃色,如此她才寻到机会喘过气道:“六叔,你可还愿意听我一句解释?”

男人微微撑起上半身,先前的阴鸷戾气渐消渐散,眼角潮红旖旎、蓄势待发。

“说清楚!”

姚蕴直视着他的眼眸,竟然比起第一次初见时更为娇柔妩媚,却又坚定无惧。

原本抵住他胸前的手掌朝外抻开,一个反手便稳稳环住了男人的健壮腰身,竟是一丝漏风的地儿都荡然无存了。

“姚蕴你真得是——”

“请六叔听我把话说完,自从前那次的落水意外之后,我与李端便再也没有任何越举之为,我们二人清清白白,如今更是形同陌路。六叔若不信,尽管去查。姚蕴我对天发誓,若有半句虚言,必定惨遭天打雷劈,不得——”

“嗯......六、六叔......”

余下的坚定话语皆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愈演愈烈的厚重粗喘,掺杂着小娘子的呢喃低吟。

眨眼之间,萧承毓便从看似待宰的怨种羔羊化身为凶猛狠戾的饥渴野狼,采撷身下若有若无的柔软芳香,贪婪肆意却又小心翼翼。这口清泉似是抹了东隅寒瓜的汁液那般,艳丽旖旎、清冽可口。

许久之后,姚蕴终于寻到空隙侧过头,抬起手肘顶住身前的男人。她抬手压了压酡红滚烫的双颊,苦恼着如何才能将这满身的燥热挥散而去,又觉得自己的这唇瓣似被人粗鲁地抹上了好几罐子沾着蜂蜜的花椒粉末,酥酥麻麻、红肿破皮。

萧承毓起身之时,忍不住舔了舔下唇,余甘回味,像模像样似有执绔子弟的几分淫荡作态了。

“好、好了吗?”

“娘子这话可不能乱说。好与不好嘛,可还是要夫君我——”

姚蕴连忙捂住他的嘴巴,打断了他的满嘴浑话:“别、别说了!都护现下不恼我了?”

男人果真都是好色之徒,她心底是如此鄙视萧承毓的。

“蕴娘一向敢作敢当、坦荡直爽,又怎会愿意用发毒誓的方式来诓骗本都护呢?”

他挑眉轻笑,心中又动了歪念。

她一愣,打了个激灵猛地抽回手,可惜掌心处已然沾染了他的斑驳湿意。

他半弓着身子理了理被二人齐齐压在身下的凌乱锦被,重新躺回到她的身侧。

萧承毓双臂交叠枕在自己的后脑勺,抬眸直视着头顶上处的梨黄刺绣床幔,床幔顶部的金丝刺绣鸳鸯戏水图意外跃入他的眼瞳。原来这上头是如此花样的,他竟然是第一次知道。

“本都护想要听实话,这盒子名贵的安神丹,蕴娘到底是如何得到的?”

姚蕴松了口气,不假思索道:“都护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先生竟然都敢使计撞翻一整艘做工复杂且昂贵的皇家游船,区区的一个拂云院又岂是能挡得住他的本事的。我晚间一回到屋子里,这檀木盒子就放在这木箱子里头了。”

萧承毓目光一沉,这番话的确不假。不过此时却是更加自责疏忽了拂云院的守卫防护。若是李端能派人潜入,那北狄贼人亦会想方设法潜入这都护府中。

“罢了罢了,今夜先睡吧。”

姚蕴一怔,顿时明白他意欲何为,神色有些慌张:“都、都护,我——”

“如若蕴娘不想,本都护亦不愿拂了美人心愿,不如本都护与你一同解了衣袍,再亲身探讨一番什么是好与不好——”

“我、我累了,我要睡了。”

她扯了扯锦被下的宽大衣袍,连忙收回手脚重新躺下。比起做那种男人向往的飘飘欲仙之事,她宁愿安安稳稳地睡个好觉。

姚蕴偏过头来多瞅了他几眼,身侧男子当真是闭目养神,全然没了方才色胆包天、磨牙吮血的猛势派头。

她抿了抿唇,亦闭眼安歇。不知是今日太过疲倦劳累,抑或是身旁多了个踏实温热的暖手炉,难得得了一夜的安眠无虞。

翌日清晨,白露不得不亲自前来唤醒她时,已经是日上三竿时分了。

“姚娘子,时候不早了,若是再晚些恐怕就来不及了。”

姚蕴揉了揉惺忪睡眼,迷迷糊糊道:“好白露,今日又发生何事了?”

“姚娘子,今日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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