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斜着支起一侧木头架子,架子上的二人睁大了惊惧的眼眸子,就如同残骸一般窸窸窣窣地坠入深坑之中。 吱哩咔啦哗哗作响,洞口乌漆麻黑,幽深不见底,再也瞧不见任何踪影。 回到了小木屋后,姚蕴连忙喝下几口新煮的热茶,尽量忽视掉加速狂奔的心跳,抑制住发抖战栗的白皙玉指。 萧承毓察觉出她的异常,知道她虽然看上去坚定从容,其实心底还是忐忑不安的。 “小娘子,你要明白,今日如若不是他们死,日后被埋在那深山幽谷里的,就只能是你自己了。所以这一次,你没有做错。” 姚蕴紧紧握着茶碗边缘,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郎君你、你杀过人吗?” “杀过,杀过很多北狄人,杀得都麻木无感了。不过他们都不是枉死,而是一命偿一命。”萧承毓毫不掩饰地脱口而出。 姚蕴一怔,口中的苦涩酸凉渐渐消散开来。 “我明白的,多谢郎君开导。” 这一日夜里,春雨终于消停了,芳草清新,日头明媚。 两人皆极有默契地对昨日之事避而不谈。 午后,一只白色信鸽叽叽喳喳地落在屋外枝头上。 姚蕴笑意灿然,欢欣雀跃地小跑出了屋子。 看过信件后,她笑意愈浓,回了屋子麻利地收拾好几样药材。 “郎君,我要去山上送一趟药材,你且先好好歇着。” 萧承毓瞧着她伶俐欢欣地小跑出了屋子,不过一小会儿就不见了踪影。屋子里就剩下他一人,突然觉得心里莫名空荡荡的。 不过片刻,屋外突然响起了极轻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