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护,妾身定知无不言。我不过是与那崔长史有过两面之缘。那日恰好在官盐铺子外头相遇,他向我问起盐税改革之法,那时我正好气在心头,便也爽快地跟他说上了几句。第二次,我去官驿送东西回长安,恰好也遇到了他。就是这么简单。” “果真如此简单?我瞧着那崔长史从前与我提起某个来路不明的小娘子替他出谋划策时,春分满脸,洋洋得意,还以为是什么有心之人在故意接近他!” 萧承毓还是半信半疑地盯着她。 “好都护,这盐税改革之法就是我提出来的,不信的话你尽管考考我?” 姚蕴挤眉弄眼地笑了笑,一副信誓旦旦、胸有成竹的自信模样。 萧承毓终于松开了对她的禁锢,宠溺地弹了弹她红润挺翘的鼻间,起身走到书桌前。 “我知道蕴娘天资聪颖、真知灼见。如今这一万两黄金,蕴娘就不怕我鬼迷心窍占为己有吗?” 姚蕴从案桌上轻轻一跃落地,赶紧先顺了顺凌乱的衣袍,顺手捡起摔落一地的文房四宝。 “若都护是如此贪财之人,两年前也定然打不下北狄这块虎视眈眈的硬骨头,西北百姓更是不会如此爱戴敬仰您了。” “贪不贪财我不知道,不过好色我倒还是有几分......” 姚蕴见他一脸淡漠地说着这害臊的情话,还欲伸手来揽过她的腰,她侧过身用书桌隔开他的动作,翻着白眼从一旁取了一张崭新宣纸。 “我知道都护愿意用之于民,我才如此爽快将这些闲置的不义之财交给你的。如今这黄金虽然洗白了,可是北庭都护府若是莫名其妙地富裕起来,别有用心之人定然会揪着不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