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的眼眸湿漉漉,好不容易止住的泪一下子又夺眶而出,紧紧拽住阿姐的衣袖:「阿姐,你、你当真能抓住坏人吗?」 「当然,阿姐何时骗过你。」 姚薇愣愣地摇了摇头,哭哭啼啼道:「阿姐,我、我不知道,就、就是有玫瑰花,有很多很多。在阿薇睡着的时候,很冷很冷,还有很多很多的玫瑰花。可是我、我不要玫瑰花,我只要阿姐......」 「好好好,阿姐一直都在......」 她哼着歌谣哄着她入睡,一双棕色丽眸却越发阴森恐怖,誓要将人碎尸万段。好一个玫瑰花,她心底已然有了答案。 入夜,隐月阁外又有人来敲门了。 她一怔,真是冤魂不散的萧承毓,真想在手里涂上些混了毒物的铅粉,让那贪色粗鄙之人断子绝孙,慢慢被毒死。 绿芍去应了门,却急匆匆地回来道是葳蕤院的人来请娘子过去。说是那幅菩萨画像被不慎沾湿了,请她前去帮忙清理。 姚蕴搭了一件斗篷,急匆匆随着门外的下人前去,行至半途,却是越往偏僻的后院走去。她顿感不妙,可惜还未来得及呼救出声,后脖处猛地一吃痛,她便昏倒了。 热,热,周身皆是黏腻潮热,心肺似在灼热燃烧。 她焦心难耐、情难自抑。 有人在屋子里燃起了催情香,而且耳边传来衣衫窸窸窣窣落地的声音。 她拼劲全力睁开双眸,一个乌面鹄形、蛇头鼠脸的中年白发老头撞入她的眼眸,只觉得十分眼熟。 白发老头朝着她龇牙咧嘴地猥琐大笑,满嘴黄牙发着恶臭,欲呕难忍。 「姚娘子,呵呵呵呵,你可算醒了,今夜呀便让老奴我好好疼爱你一番......」 姚蕴终于想起来了,这老头子是国公府里最被人嫌弃的卑贱马奴。她紧咬着牙关,使出全力猛踹了他一脚,可惜药效强烈,四肢酥软无力,在男人看来不过是柔弱娇俏的调情。 「哎呦喂,姚娘子果然是有些脾气,老奴就不信治不了你,等你成了老奴的人,还看你敢不敢如此嚣张跋扈、不敬夫君......」他的面目变得狰狞跋扈,嘴角还垂涎着白沫,如饿狼般朝她汹涌扑来。 姚蕴周身早已酥麻难忍,宛若无数只忽冷忽热的虫蚁爬进她的心窝,蛮狠乱撞撕咬。她心如死灰,使尽全力抬手触上了发髻上的发簪,这是一场死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忽然之间,她握着玉簪子的手腕传来一阵滚烫,似被某人牢牢抵住。意料之中的痛苦和煎熬并没有如期而至。 「六、六叔......」身下的小娘子媚眼猩红,软音低吟中透着她都不愿承认的娇羞妩媚。 萧承毓一把抱住她,然而眼眸依旧淡漠,其实他也在竭力保持着清醒。 姚蕴此时面色潮酡,双眸猩红,周身没有一处不是滚烫钻心,烧心挠肺的。她的双手忍不住微微颤抖,想要无所顾忌地贪心汲取一片冰凉。 「六叔,我、我好热,好难受......」 她抬手抚上身前之人的衣领,哆哆嗦嗦地伸手探进去,果真是一片清凉,她不禁舒服地喟叹。 可是这、这远远不够。她极度迫切地往前贴上去,娇唇贴上了男人的青灰下颚,虽然胡渣滓扎得她微微刺痛,可是却如救命稻草般缓解了她的焦急灼热。 「姚蕴,你......」萧承毓按住她在身下肆无忌惮的双手,暗哑道。 「六叔、六叔,你、你帮帮我可好......求求你了......」 她的双眸愈发猩红朦胧,男子的檀香气息源源不绝地灌入鼻息,已然看不清身前的人影。她摸索到他的手, . 引着他的大掌欲要拉开自己的衣裙带子。 「先生、先生......先生是你吗?先生救救蕴娘可好......」她软软糯糯地趴在他身上,化作一滩盎然春水,哼哼唧唧地开始胡言乱语。 萧承毓本就燥热难忍,听到她说出了这些话,宛若当头泼下了一桶冷水,心冷意绝。 他抓住她乱动的手,冷声道:「姚蕴,你看清楚,我到底是何人?」 姚蕴混沌迷乱,脑中早已乱成一锅热米糊,焦心难耐地哭喊道:「六、六叔、不对不对,先、先生、也不对,呜呜呜,我、我......」 萧承毓无奈地叹了口气,抬手朝她后脖颈处使劲一击,才让她沉沉昏睡过去。 他盯着身下衣裳半敞的小娘子,面色肃穆冷然。永安公主如今还是虎视眈眈地盯着他,若是能顺水推舟,或许能轻而易举解决一桩难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