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雨薇听到舒言这句话,脸色明显变化了几分,她低着头说道:“婆婆不要说笑了。“ 舒言也跟着笑,今日笑的着实太多,她的脸都有些僵硬了。 “和程三这小子一起时间长了,也总喜欢说些俏皮话,不过也是,程三这死小子怎么还不赶紧送信儿。“ 黄雨薇道:“程三哥哥是个靠谱的,婆婆放心。” 舒言拍了拍黄雨薇的肩膀,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瞧见玉安正在和小鱼儿一起趴在地上沾着水在木板上写字。 玉安写的是家,而小鱼儿在一旁慢慢的描摹着。 舒言走到两个孩子身后,轻轻摸了摸玉安和小鱼儿的脑袋。 “在写什么啊?” 小鱼儿抬头,朝着舒言笑了笑。 “家字,我让玉安教我写的。” 舒言蹲下来对着玉安和小鱼儿说道:“阿奶过不了多久就要出门了,你们记着千万要跟着绮秀和六舅舅,知道嘛?” 玉安顿时一愣,他有些忧虑地看着舒言:“阿奶……” 舒言摸了摸玉安的脑袋。 “若是有人问起你的父亲,你就说哭着说,阿奶说我的父亲是个混蛋,抛弃了母亲。知道嘛?“ 玉安点了点头。 舒言将两个孩子抱在怀里,心里也不知道在计较着什么。 又过了几日,程三的消息依旧没到,舒言给黄雨薇暗示了几日,她也未曾搭话。 这一日夜半时,外头响起了惊雷,舒言在朦朦胧胧之中,听到外面有人敲门,她披上衣服往外走去。 只瞧见穿着蓑衣的绮秀站在终于,她怀中拿着油纸包好的东西。 绮秀眼底青黑,看着比前几日憔悴了不少。 “婆婆,我做出来了。” 舒言来到屋檐下,借着微弱的灯光,将那东西打开,只看到一些略带杂质的微黄色粉末。 舒言重新将东西包好,然后拿起绮秀的手。 她的手上布满了被酸性物质侵蚀的痕迹,舒言有些心疼地看了眼睛发亮的绮秀。 “你受苦了,就是时间不够。“ 绮秀笑了笑,她转头看向被黑暗笼罩的山寨,那座高耸在中央的碉堡,里面住着她最恨的人。 “材料太少了,根本做不出那么多。” 舒言借着月光,看着女子脸上痛恨的表情。她伸出手拍了拍绮秀的肩膀。 “也不是没有机会。” 两个女人在雨夜中,风雨吹散了她们的头发,黑暗和风雨交织,任何东西都变得模糊不清。 第二日清晨,下了一夜的雨,整个灵鹫山显得分外的清丽,满山的树木都被大雨冲刷了一遍。 陈云终伸了个懒腰,然后发觉自己昨夜没有关窗户,导致一半的被褥都湿了,他顿时皱起眉头,搬着被褥往外头走去。 正要往晾衣服的地方走时,却瞧见一身便服的过山红朝自己走来。 陈云终脚底一滑,身子不由自主向后倒去,过山红一把抓住陈云终的领子,陈云终站稳之后,没好气地看了过山红一眼。 “三嫂子你来这里作甚,吓得我差点摔倒。” 过山红此刻才发现,陈云终这厮倒真是从来只会从别人身上找问题。 “明明你自己笨手笨脚摔倒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不过,这过山红显然不是来找陈云终的,她直接越过陈云终,大步往前走去。 结果过山红也踩到了那个分外平滑的地方。 过山红一个踉跄,身子顿时往后仰,陈云终躲闪不及,直接被过山红当了垫背的。 两人摔了个人仰马翻,过山红还好,陈云终整个人都在泥水中滚了一遭。 过山红赶紧起身,瞧见陈云终抱着铺盖躺在地上,一双眼睛都红了。 只听到这厮说道:“啊,我就这一身衣服,你必须赔我!” 过山红脸色微红,十分耐烦地从陈云终身上跨过。 “懒得管你。” 舒言在屋内瞧见这一幕,心中莫名觉着,自己的老六似乎同这位山寨当家的,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孽缘。 过山红拍了拍衣服,走到舒言的屋内,她开口说道:“舒婆婆,山下程三那边派人来传消息了,说是让您到睢县一聚。” 舒言顿时一愣,她摸了摸自己随身携带的枪。 “你们准备给我多少人。” 过山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