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三拿起来那串铜钱,然后念出了铜钱上的字。 “恭迎白莲圣母,现世灵显四方。” 白归尘道:“这铜钱看起来年岁也不短了,此地居然有人胆敢私铸铜钱?” 舒言心里头有些不安,便催促众人赶紧离开此处。 过了淮河之后,遇到的事情,总归有些可怖。 他们顺着官道往北走,路上倒是有不少逃难之人,倒也算让舒言安了心。 起码还有常人,这些逃难的人有不少是从淮河对岸跑来的,听那些人说,那边有个姓张的组织了一个什么白莲军,说自己是白莲圣母的儿子,忽悠了许多人。 据说这位张圣子已经娶了三个老婆了。 舒言忍不住有些无奈,而且这位张圣子纠集了几千人马在淮河南岸抢了不少钱财和粮食,如今正准备渡河回自己老家睢县,准备占领睢县开启一番大事业。 黄雨薇闻言,顿时脸色一阵难看。 在王朝末年就是如此,莫名其妙跑出来一伙人造反封王,然后又被其他人打死。 如此循环往复,直至有一个人结束这一切。 可眼见所见,应当只是开始。 几个人心思各异,继续往前赶路。 越往睢县方向去,人烟越多,路上的尸体也少了许多,舒言原本沉重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甚至于,他们还在稍微热闹的村落里,瞧见了卖吃食的行商。 程三拿了一些铜钱,去买了些烧饼来。 一个人一个,舒言吃的极为香,绮秀提议他们可以先休息一下,他们便寻了个树荫休整了一番。 这树荫下,程三不知从哪来找来一柄破掉的扇子,自作风流地扇了起来。 舒言定睛一看,便发现不远处行来极为容貌极为秀美的女子,这些女子穿着白衣,袖子上绣的是红莲。 舒言直接夺过程三的扇子,无奈道:“你这小子,这般招摇,日后指不定被谁看见了,把你们给打掉。” 程三摸了摸自己的门牙,笑着说道:“干娘你莫要咒我,算命说了,我可是天生富贵命。” 舒言与程三相处久了,便越发自在起来,总忍不住同程三斗嘴。 她以前不喜欢孩子,可现在觉得,若是生个程三这样的儿子,倒也不错。 程三看到自家干娘看自己,越发慈爱的目光,顿时笑道:“干娘这般看着我,是不是觉得我这儿子越发可亲?恨不得下辈子直接将我生出来,做一对亲母子?” 舒言一巴掌打到程三的脑袋上。 “好呀,那我肯定是两天一小打,三天一大打。” 两人这般玩笑话,那白归尘却是坐在一旁,也不说话。 程三轻咳一声,看着白归尘道:“小舟说,你在娘胎时,就已经认了干娘,那咱俩这辈分怎么算?” 白归尘看了程三一眼,显然不想搭理这家伙。 程三自说自话倒也不尴尬,他开口道:“我看着比你大,虽说讲究个下来后到,可我从小就喜欢给别人当大哥,你以后便叫我三哥,我你叫二弟如何?” 程三这厮数学好像不大好,白归尘扭过头去不大想理他。 可程三却不依不饶道:“叫一声听听,小舟姑娘可是说过,让你同我一般,乐天知命。” 白归尘愣了愣,而后说出一句。 “三哥。” 程三听到一声三哥,顿时自来熟地揽住了白归尘的肩膀。 这厮嘴上说道:“咱们少年郎的肩上装的是朝气,是志向,佳人已逝,可大道就在前方啊。” 舒言听到这句话,她忍不住高看了程三几眼。 这家伙,倒是有几分让人眼前一亮的地方。 一直不说话的黄雨薇道:“少年郎?” 黄雨薇看向程三的表情,一副震惊的模样,确实,程三这厮地长相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风情熟男,脸型偏长,棱角分明,一双桃花含情目,还有胡须。 怎么看都不像十七八的少年郎。 程三看着黄雨薇,一字一顿道:“鄙人芳龄十七,黄小姐看不出来嘛?” 黄雨薇尴尬地笑了笑。 一旁的白归尘道:“我今年十八岁,比你大。” 气氛一阵尴尬。 白归尘的模样就显得比较少年气了,眉目深邃,但是脸型偏圆,额头饱满,下巴窄收,是个颇为秀美的女子。 舒言轻咳两声。 “休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