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说的话的,乃是礼部右侍郎蒋兆鲲。 被温体仁如此质问,他顿时变的惊慌起来,支支吾吾的说道。 “那、那、那是下官的好友请客来着。” “下官可什么都没干,只是喝了些酒水,醉了之后便在那里留宿了。” “明律有言,官员不可狎妓。” “温阁老,您、您可不要污蔑下官的清誉!” 他说的义正辞严,但在场的却没有一个傻子。 尼玛的! 跑到妓院里只是单纯的喝酒睡觉? 温体仁像是看傻子一样盯着他:“你说的都是真的,要不要本阁请锦衣卫过来,让他们跟你聊聊?” 在当上阁老之前,他可是阉党来着! 听到魏忠贤被骂作阉人,他总感觉蒋兆鲲是在意有所指,所以一向没有官威的他,此刻罕见的动起了真格。 蒋兆鲲的脸色瞬间变的唰白,他指着温体仁喝道。 “温阁老,抓贼拿赃,捉奸捉双,您可别以为自己是阁老,就能胡言乱语了!” “替阉人说话,你这是要和天下士人对立么?” “温阁老,下官劝你,莫要自误!” 信王在旁摇了摇头,转头看向官员中喝道。 “大理寺卿张九德何在?” 张九德闻言连忙出列:“下、下官在!” 信王摩挲着手中的茶杯,眼中带着戏谑。 “张大人,你昨天给蒋侍郎叫了几个姑娘来着?” “今日不问案子,放心说。” 张九德打了个哆嗦,他怎么也想不到,不止是温体仁知道蒋兆鲲嫖娼的事,信王竟然知道自己也在场??? 这踏马的! 他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信王饶命啊,下官是真没干那有损官仪的事儿。” “蒋侍郎,是蒋侍郎请下官过去的,他自己叫了三个姑娘。” “还给下官叫了俩,下官没同意,喝完酒就回家了。” “信王殿下,您要不相信的话,大可以让人去眠花楼详查!” 信王笑着点了点头,随后又看向蒋兆鲲。 “蒋侍郎,记住了,下次在议政的时候,开口之前,先想想自己的屁股是否干净!” 说到这里,他脸色突然一寒。 “自己的屁股不干净,就别站出来说三道四!” “念在今晚除夕,你的事情,本阁暂不追究,让你能回家团圆。” “滚出去!” 蒋兆鲲早已吓的满头大汗,听到这话,直接连滚带爬的逃出了文渊阁。 对此,其他官员也没有任何意见。 其实温体仁刚刚也只是吓唬一下蒋兆鲲,毕竟虽然律法禁止官员狎妓,但这事儿吧,实在是太普遍了! 不说别的,就现在,文渊阁里的这些官员,差不多七成都有嫖娼史.......... 就连他温老头年轻时也干过这事儿! 都是男人,谁还没个年少风流的破事儿? 看着蒋兆鲲离开,温体仁扫视着其他官员。 “孙老的提议,谁还有意见?” 屁股不干净,就别出来说话! 蒋兆鲲的例子在前,谁还敢开口? 可就在温体仁准备让人去请魏忠贤的时候,人群中却又走出来一人。 “温阁老、信王殿下、孙老!” 只见他向三人恭身一礼,起身后坦然说道。 “请恕下官无理。” “蒋侍郎虽然官仪有失,但下官却以为他刚刚所说的话不无道理。” 看着这人,信王无奈的摇了摇头,坐了下去。 温体仁也像是吃了个苍蝇似的,张了张嘴,却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孙承宗盯着这人看了好一会儿,摇头叹息道。 “冯时兴,你以为老夫就愿意请那魏忠贤过来?” “还是那句话!” “忙活了一年,官吏们空着手回家,传出去,让天下人如何看待朝廷?” “就算你想看朝廷出丑,怎么,你家里那病重的老母,你就不管了?” “还有你那关在顺天府的儿子,你真不打算让他回去见老人家最后一面?” 冯时兴,光禄寺卿,为官清廉,在场官员中,他就是那个为数不多的,穷的揭不开锅的一员! 老母病重,已奄奄一息。 儿子顽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