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番话说出来,对方想必也会动心,神都白氏也会考虑。
因此,丰禾县尊的地位,远胜于其他县尊级别的官员。
陆万这样说来,忽然想起一事,问道:“下一任县尊,可定了否?”
陆万叹了声,说道:“车内怎不见得?”
“拜见陆尊者。”
“考虑到陆万的修为,是在道基境界。”
镇狱神犬扑了过来,眼中略有渴望。
陆万大恩,实难报答!
她这样想着,又深深施了一礼,说道:“陆尊者之心,想必白耀泉下有知,必是万般欣慰!如今,白耀的丧事,将于神都举办,妾身要尽快启程,念及尊者恩义,故而前来拜别……”
只听白翰直起身子,目光之中,带有敬意,肃然说道:“白耀族叔,深受老祖器重,此番被人所害,老祖亦是愤恨至极!”
“嗯!”
陆万应了一声,将他们送走,做足了最后的场面功夫,然后便为之一怔。
“事后各家,也算有了交情,而老祖希望这盟约,能长久定下,维系各家缘分。”
县尊夫人面带愁容,眼圈儿微红,盈盈一礼。
“明白!”白翰当即点头,又道:“这盟约一事,大长老之职,还请陆……陆叔转达!”
“此为白氏一族之私仇,实在不敢牵连玄天观在内。”
过往的时候,白县尊不过边缘人物,区区炼气,年龄已老,不受重视。
这六柄剑器,便是来自于那六名围杀陆万的道基境强者。
按道理说,他是神都白氏,当今年轻一代的翘楚,深受重视。
这样想着,他却又主动上前两步,以示敬意。
但是,这金鼎神煞阵的大阵旗帜,以及其他一些剑器,就可以留在山中了。
陆万仰面叹息,说道:“我与白县尊,情同手足,相交莫逆,却只匆匆一别,就此天人永隔,实在悲痛莫名……时至今日,竟连最后一面,都不得见。”
这丰禾县,是大乾极南之处,再往南去,便是群山荒野。
“这是自然。”
玄天观威名显赫,当代炼神掌教在此。
旋即他脚下一踏,御罡星斗步,全力爆发,登山而行。
例如五狱迷魂镜,是必然要随身携带的,放在左边。
“今日无缘再见白县尊……不,白兄弟的遗容,可否再让陆某,看一看他的遗物?”陆万掩面而泣,全无泪水,干哭了两声,尽显悲戚。
“右边的,是留在山上的。”
但此时此刻,在陆万心中想的,则是拖延时日。
这是一个美貌女子,年龄不大,约莫二十来许,且身材极佳,婀娜多姿,举手投足之间,有魅惑之感。
世人皆知,玄天观崛起之势,已不可挡。
但是白老祖修成炼神以后,提及了一句“白耀”的名字。
“等我炼化整个丰禾县道场,再以掌教令牌,暗藏‘岁月山河符’,放回原处,等着下一任县尊到来。”
县尊夫人闻言,一时之间,不免感叹,为白县尊感到羞惭。
她心中念头微动,又道:“尊者若是有意,便取用几件物事,以作留念,将来睹物思人,亦可缓解今日之撼。”
“此事由我办妥,遗物均已收好。”白翰低声应道:“我来丰禾县时,已全数交由婶婶手中!”
他这般说来,又正色说道:“关于此事,我神都白氏,绝不善罢甘休,定要跟宣阳高氏,讨回公道!”
而声讨宣阳高氏,也正是因为陆万!
涉及神都白氏的尊严,不能让外人来讨回公道!
白翰不由心中微动。
“族中铸鼎境界,年龄大多高他一些,而且境界差距摆在这里,不免会被怀疑是有意压他一头。”
但随后他就反应过来,这是神都白氏的族人。
“等结盟之后,老祖欲邀玄天观掌教真人,加入其中。”
白翰连忙摆手,解释了一番。
白猿正听从掌教老爷的吩咐,整理这诸般物事。
此人气度不凡,清逸脱俗。
然后就准备放在中间位置。
“陆尊者,但请直言。”县尊夫人忙是说道。
就这点儿分量,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世人皆知,玄天掌教在开阳山巅,足不出户,极有可能,便是尝试修复山势。
“都在马车当中了。”
但见陆万一腔热血,义愤至此,想必是少年心性,不识其中江湖门道,在白县尊的言巧语之下,真正将其当作了至交好友。
陆万闻言,心中微动,问道:“可是你么?”
而就在此刻,便听得白翰,又低声说了一句。
他转头看向开阳山,发现白猿似乎快要死了。
陆万高声问道。
陆万闻言,不由惊讶道:“白县尊遗体,即将运回神都么?”
白猿扑了个狗啃屎。
“但老祖考虑,您终究是玄天观的真传弟子,一言一行,仍是代表宗门。”
而随后便见县尊夫人,从马车上,缓缓下来。
正如此前三祖所预料的,白氏老祖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