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屋子倒给你俩。”
“谢谢大叔好意,那倒不用,我家离这儿不远。”刘彤主动与矿长碰杯。
“我有点糊涂了,你说你和牤子是一个生产大队的,怎么你在城里还有家?”矿长疑惑地问道。
“这有什么糊涂的,我们俩原来是一个生产大队的,后来我进城了,我城里有家,我一个人住不行吗?”
刘彤本来不想解释,她不愿透露自己寡妇身份,既然话赶话说到这儿,回避不了,只能这样含混地应付。
“行,当然行,你这么说我就懂了。”矿长说懂了,其实还是不懂,但不便多问。
牤子没心思吃喝,矿长已经为他斟满了酒杯,牤子说道:“大叔,你喝吧,我一会还得下井背煤。”
“下什么井,背什么煤,不怪这位姑娘说你是木头,下井背煤有陪这位姑娘重要吗?”
“大叔,你别误会,我跟她就是老乡,没别的关系,她就是来看看我。”牤子态度冷淡,不想继续下去。
矿长用筷子夹了一块罐头鱼吃进嘴里,正美滋滋地嚼着,刚往下咽,听牤子这样说,鱼卡在嗓子眼,愣愣地看向牤子,莫名其妙。
牤子向矿长挤眉弄眼暗示,矿长不敢再发问。
刘彤不在意牤子怎样说,她亲自把一片鱼夹给牤子,送到了嘴边:“牤子哥,你不喝酒,吃鱼。”
牤子只好用筷头接过刘彤递过来的鱼,吃进嘴里。
这样尴尬的一幕持续到这顿临时的小酒宴完毕,牤子坚持去下井背煤,劝刘彤回家,刘彤说就在矿长大叔的办公室等他。
牤子也是没法,不能强硬地把刘彤撵走,又不想遂刘彤的意把她送回家。
先下井背煤再说,井下与他一组的兄弟还等着他,今天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坚持每天挣十元钱,任何事都雷打不动。
牤子下井背煤去了,刘彤果然没走,就等在矿长的办公室里,矿长有美女陪他聊天乐此不疲。
牤子背煤到这个生产班结束,勉强背够了两吨煤,本来准备洗洗脸去吃饭,却听矿长说,刘彤一直等着他,他抓心挠肝很不是滋味。
还能怎样?天已经黑了,这里是荒郊野外,总不能对刘彤不管不顾。
牤子只好送刘彤回家,他脸没洗,饭没吃,就叫刘彤跟着他走。
这正是刘彤的目的,虽然今天等待的滋味难熬,却不虚此行。
牤子按照刘彤的路线指引,送刘彤到家,一路上牤子懒得说话,刘彤却没话找话,说得最多的是劝说牤子不要在小煤窑干了,缺钱花,她有钱,牤子要多少,她给多少。
牤子根本不把刘彤的话当回事,也不回应,刘彤不气不恼。
到了家门口,刘彤打开院门让牤子进去,牤子转身就走,刘彤一把拉住牤子就往院里拽。
“你不要这样,放开我,拉拉扯扯成何体统。”牤子心里不爽,说话也没有好腔调。
“我不许你走,你走我还跟着你。”刘彤拉着牤子就是不肯放手。
“你这是干什么?有你这样的吗?你让我说你什么好,简直不可理喻。”牤子气恼道,“我是不会进你家门的,你也别跟着我,你再跟着我,我把你领到大街上,你自己想办法回家,我不会再管你。”
“牤子哥,你进屋,我给你做好吃的,我家肯定比你住的地方强百倍。”刘彤道,“我没别的意思,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你进屋,咱俩好好说说话不行吗?”
刘彤的家与邻居一家挨着一家,这时候有人在院子里听见动静,纷纷出来观望。
“牤子哥,你不会让邻居都笑话我吧,”刘彤此时流出了伤心的眼泪,“为了见你,我找了你一整天,我厚着脸皮去见你,你真以为我不要脸是吧?我刘彤不是那种人,我就是想你可以住在我家,没想到你这么不近人情。”
刘彤越哭越伤心,邻居出来看的人也越来越多。
牤子最怕女人流眼泪,尤其是为他流眼泪。眼下甩不掉刘彤,自己也走不掉,还有外人看着,他准备把刘彤先弄进屋去,自己再想办法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