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江米夏顿时语塞。
方才那书生一副扼腕叹息的模样,显然是对什么十分遗憾。
再加上看完了她,又看宋景韫的模样,大约是觉得这生意上的事都是她在张罗,宋景韫一声不吭的,觉得宋景韫有些无用吧。
毕竟这个时代男尊女卑,若是女子过于能干,尤其是比丈夫能干的情况下,多少会让人背后议论。
饱读诗书的书生最是遵守三纲五常,有这样的思想倒也不奇怪。
可小赘婿的优秀,他们根本不知道嘛。
当真是封建思想害死人啊!
江米夏对书生的行为不以为然,见此时小赘婿发问,促狭起来,“我估摸着,是羡慕你娶了我这么能干的娘子?”
“那是。”宋景韫挺了挺胸膛,“我娘子可是最好的娘子呢,他若是羡慕……”
“那便让他羡慕去吧。”
江米夏,“……”
一刻钟过后,预定这两个防水囊箧的人,依旧没有出现。
“走,不等了。”江米夏把囊箧收拾到了牛车上头。
“那咱们是明儿个再来?”宋景韫询问。
娘子是个信守承诺的人,这东西肯定是要交到对方手中的。
“待会儿把囊箧放到邱记那,托邱记的伙计给保存着,我这边跟门房还有旁的书生说一声,让他们帮着带句话给那两个人,让他们去邱记拿囊箧。”
江米夏道,“这样的话,不会耽误他们俩的事儿,也不耽误咱们的事,不必一趟一趟的往县城里头跑。”
“小夏这主意不错。”江三连连点头,“两边都妥当。”
“那三叔公给我一会儿,我去给他们留句话。”
说罢,江米夏便去寻了门房,还有门口经过的几位书生,请他们帮忙带话。
等这边安排妥当,又跟宋景韫一起赶到了邱记。
邱记的葛掌柜在,认出了江米夏,迎到店中,热络的说话。
江米夏说明了来意,更向葛掌柜福了一福,“劳烦葛掌柜给帮这个忙。”
“不过是搭把手的事儿,江娘子就不必客气了。”葛掌柜满口答应了下来,“这东西就放在这里,我交代好伙计,保准到时候交到这两位书生的手上。”
“如此真是谢谢葛掌柜了。”
“哪里哪里……”
办妥了这事儿,又说了会儿话,江米夏这才告辞离去。
葛掌柜在铺中接着忙生意。
“葛掌柜。”一个身形颀长的中年男子进了铺子。
“大老爷来了。”葛掌柜急忙迎了过来,满脸都是笑,“您什么时候来的丰阳县?”
郑元和笑答,“刚刚到的。”
说罢环视了一圈,“小妹没在铺子里?”
郑元和,是郑氏的大堂哥,是郑氏大伯家的长子。
郑氏母亲生产时大出血去世,不过两年的光景,父亲也因为亡妻的缘故忧思过度,抑郁而终,郑氏自小便是在大伯家长大。
大伯家只有三个儿子,没有女儿,加上郑家虽是商贾之家,却也家风清正,没有纳妾之俗,因而在郑元和母亲生完第三个孩子难产伤了身子后,再无所出。
郑元和父母皆是喜欢孩子的人,又盼着有个女儿,自将郑氏接到家中后,便视若己出,郑元和兄弟三人也稀罕这般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妹妹,疼爱无比。
郑氏出嫁时,除将原本属于郑氏家的家产尽数当了嫁妆,郑元和的父母又做主添上了许多,俨然拿其当了亲生女儿来瞧。
郑元和对自家的小妹,也是颇为照顾,时常从泰松府专程过来看望一二,生怕郑氏在邱家受分毫委屈。
尤其自郑氏丧夫守寡后,郑元和越发来的勤快,甚至在县城中也开了一间铺子,为的就是能够来的更加名正言顺。
“夫人晨起来过一趟,说是家中老夫人即将过寿,要出去找寻一下有无合适的贺礼,还说下午再来铺子中挑选几样木料,要给新绣的炕屏做架子用。”
葛掌柜瞅了瞅外面的天色,“我估摸着,也差不多快到了,大老爷要不在这儿等会儿?”
一旁伙计,已是端了茶水过来。
“也好,这会儿若是去家里头,怕是也容易走岔路,先在这里等会儿吧。”郑元和抿了口茶水,并没有坐下,反而是起身在铺子里头来回转悠,看上一看。
郑氏打理一个铺子不容易,尤其孤儿寡母的,容易被人轻视,郑元和每次来铺中,都会到处走一走,并不对经营上的事儿提出意见,却也是想着震慑一下铺中的伙计等人。
让他们知晓,郑氏也是有人撑腰,不是随便可以糊弄的。
葛掌柜在铺中多年,知晓郑元和的习惯,更明白他的用意,便在一旁陪着,时不时介绍一二。
看铺中一切如旧,郑元和这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