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满脸嫌恶,小玩意儿? 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果不其然,子武黑着脸递进来,她才发现季修桀这个极品口中的小玩意儿,居然只是两朵宫花。 而且是绢布做的,歪歪扭扭又极其粗糙,就算拿出去卖,也肯定没人买。 在下面,还躺着一张折起来的花笺,拿起来一看,居然是一首酸溜溜的情诗……. ‘雨过和风煦,佳人懵不知,句句话夏景,字字藏相思’。 苏晓整个人就像是触了电,想也不想的就把这些东西扔了出去。 对着有妇之夫玩这些把戏,恶不恶心? 季修桀明显还没有到极限:“都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那两枚宫花,也是孤闲来无事亲手所制,若能博王妃一笑,便是它们的造化了。” 苏晓忍无可忍,若不是理智战胜了自己,她是真恨不得命子武直接连人带车砸个干净! “忍住,忍住!”寻谷悄声说着,实则心里也是一阵阵的恶寒。 此事必须告诉王爷,让王爷好好整治整治季修桀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当然了,不能明着来。 “回府!”苏晓咬牙切齿地吩咐。 子武如蒙大赦,扬起马鞭往前一抽,要不是季修桀的车夫急忙调转马车,那马儿肯定会被惊得脱缰乱窜。 这一让,他便立即架马冲了过去,没多时便回头道:“王妃受罪了,他已经溜了,生怕被什么人抓住似的!” 还用问吗? 肯定是怕被季衍尘揪住! 砰! 苏晓胡乱捶了好几下,黑着脸怒吼:“诡计多端的狗东西,什么破烂都敢往老娘面前送,等着,老娘定要让他求死不能,才算出了今天这口恶气!” 寻谷本来也气得很,主要是替季衍尘生气。 被季衍尘那样宝贝珍重的王妃,居然在外受这等小人的骚扰,还憋了一肚子的怒火,光是想想,都要替季衍尘气疯。 然而看到这么火气大的苏晓,寻谷忽然就明白过来,饶是外面的恶心货色多到数不过来,但苏晓和季衍尘这两个人,彼此都是守身如玉的,那还有什么好生气? 只有其中一方完全漠视另外一方的情义和付出,那才值得生气。 “这些东西……” “烧了!”苏晓怒吼。 更让她火大的是,季修桀现在还指不定有多得意,定是觉得她已经被收入囊中了似的。 被那样一个恶心巴拉的货色惦记上,真是怎么想怎么膈应。 “给我多烧几盆水,我要好好泡个澡,洗洗晦气!”她又冷哼出声,越发的气不打一处来。 事实上,还真就没让她猜错,季修桀坐在马车里,眉飞色舞满面红光,就像是已经娶妻了似的。 而且还是娶了两个。 “皇祖母一语中的,苏晓看似孤傲不好惹,其实从小不被重视,最经不住旁人一句关怀,孤略表心疼之意,她就不再设防了。”他万分得意。 随行伺候的小太监忙道:“也不看看殿下是何等身份,何等模样?不是奴才拍马屁,这世间的年轻姑娘,有几个不喜欢殿下的?” 季修桀听得心里舒坦,嘴上却道:“皇叔生得更为俊美。” “诶哟,殿下呀,您也不看看尘王是个什么性子?成日说打就打,说杀就杀,别说是女子,就算是个男人,也不敢招惹他呀!”小太监冷哼道。 “你倒是会说话。”季修桀挑眉:“孤的那位皇叔,就是暴虐太过了,没看苏晓招架不住,生怕被人发现似的,急匆匆地回府去了么?” 小太监连连点头:“可不是?奴才冷眼瞧着,尘王妃方才就是又羞又臊又害怕,这才急着走的!” …… 这头,苏晓好不容易缓和了些心情,恨不得立马飞回去舒舒服服冲个澡,却不曾想,苏娇彤还在王府前面等着她。 “长姐!”苏娇彤快步扑上前,又连忙改口:“不,是王妃,求求王妃,就听妹妹一言吧?” 苏晓不耐地掀起车帘,再有十几步就是尘王府大门前了,附近又有不少人看着,可让她耐着性子听苏娇彤废话,她又很不爽。 正想随便编个理由拒绝,苏娇彤却压低了声音,急急道:“长姐,妹妹当真有事禀报,不会耽误长姐太久的功夫!” 看苏娇彤满脸认真,苏晓想了想,没有严词拒绝。 认真想想,皇宫里还有不少事情是需要打听的,苏娇彤又和荣贵妃有联系,说不定还真能打听出什么。 四下看了一圈,苏晓下了车,带头走到王府斜对面的茶摊上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