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到了后来,不管现场有多吵多闹,季衍尘也总能进的香甜。 苏晓多喝了几杯,脸颊已经有几分滚烫了。 中途牛婶担心不够吃,又添了几个菜,可怜寒舒云和子武,明明都已经吃到打嗝,还是舍不得放下筷子。 尤其是子武,都快流下悔恨的眼泪了。 要知道,习武之人最忌讳吃太饱,可他今日面对这么一大桌的美食,就算回去要挨罚,也甘愿一边后悔一边害怕一边不住口地接着吃! “要不,嗝!”子武用筷子沾了盘子里最后一点油星子,大着胆子道:“要不这个烧鱼,再做一盘?属下,嗝!这就买鱼去!” 跟了苏晓也有段时日了,他知道,苏晓一般都不生气,而且对下人的容忍度超乎想象的高,所以才敢说出这话。 葛庄头那几个又是大笑,寒舒云则拼命地跟着点头。 “行了!”元月好笑地摇摇头:“没看见王妃有些醉了吗?今日还是先回府吧,而且葛家庄的叔婶们都到了京城,你还担心咱们没吃的?” 这话一出来,大家笑得更加大声。 唯独苏晓,双手撑着下巴,凤眼微微眯着,脸上又泛起红晕,让人越看越爱。 葛庄头呵呵直笑:“天色晚啦,元月,快把王妃带回去,免得王爷担心。” “呀,我给王爷准备的晚饭呢?”杨婶子也喝的有些晕乎,在满地的木板里面急得直转圈。 “早就命人送回去了。”元月站起,冲着他们微微欠身,再稳稳当当地把苏晓搀扶起来,本想走的,还是叮嘱道:“之前也就算了,今日王妃到了这里,王爷的人就会把四周都守着的,你们还是尽快搬到酒楼客栈里住着,再抓紧把宅子里的东西置办好。” “哎,知道,知道!”葛庄头他们几个都依依不舍。 其实他们也是知道苏晓和季衍尘忙,生怕添乱了,这才不敢轻易露面。 今日坐在一起吃个饭,下次不知要等到何时。 倒不似葛顺和憨丫头,只要到了京城,将来跟着苏晓的日子,且有的是! “还是孩子们福气好啊!” “可不是!” “收拾收拾,咱就听王妃的,今儿住酒楼去!” “那锅碗瓢盆带是不带了?” “王妃发了话,给咱的银子咱要正经花,咱给王妃筹的嫁妆也照样送,既然这样,这些破烂玩意儿还要来做什么?” “哎呀,可真是沾了王妃的光,你们发现没有,王妃还是和以前一样,对着咱们一点儿都不摆架子!” “王妃是念情的人,咱们对王妃真心实意的,她对咱们自然也是如此!” “呀!你们快来看,王妃给咱买的宅子这么大……有三间呢!” “是三个宅子,而不是三间房啊?” “要不咱先去看看宅子吧,我这心里痒痒,看完了再去找酒楼住下呗!” “成,咱走!” 他们兴奋不已地吹了灯,只带上了细软,又锁不上门,这就往房契上面的地址去了。 然而他们却不知道,几个人前脚才刚走,后脚,两辆马车就赶到了没门没窗的葛氏晓庄门前。 “葛大舅!”憨丫头一蹦而下,也不怕黑,径直冲了进去。 葛顺慢吞吞的,正打算和葛庄头家的两个哥哥一起卸行礼,熟料憨丫头满脸见了鬼般的神情冲出来,惊声道:“人都不在!” 几个人面面相觑,都愣了。 …… 与此同时的尘王府。 苏晓难得喝到半醺半醉。 倒不是酒量好,而是作为一个中医,深谙养生之道,浅尝甚好,但是醉酒对身体的伤害极大,所以她向来都很克制。 这回,算是她少有的体验。 脑袋里昏昏沉沉,不疼,不恶心,只想着舒舒服服躺下睡觉,这体验感倒也不算太差。 也不知道是如何被送回房里的,只知道自己从头到尾都被抱着放在床上,淡淡的香味,闻着熟悉又安心。 睡着之前,她依稀想起来问了一嘴:“季衍尘呢?” 那人没搭理她,她是想睁开眼用充满杀气的眼神逼问的,可惜半点力气也没有,沾上枕头就睡着了。 季衍尘无奈看着,眼见她慢慢腾腾的,明明呼吸均匀,却还不忘蜷成一团,又不禁失笑。 居然醉酒回来,真是长本事了! 且还带着寒舒云和元月、子武一同醉酒,更是不像话! 恰好,门外传来子竹低沉的嗓音:“子武,走吧!” 子武苦笑:“都是自家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