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是在京城开酒楼。 这可是京城啊! 就算是京城的百姓,也不见得个个都开得起酒楼!. 说实话,葛家庄的人,现在所拥有的,是他们活了几十年,连做梦都不敢这般梦的! 可苏晓现在的神色实在是太差了,他们不敢说不。 也是太知道苏晓这些看似冷漠的话里,饱含着怎样的关心和为他们做好的打算,更难以开口拒绝。 好半晌,葛庄头手掌轻颤地伸手把契书拿过去了,重重道:“哎!” “快吃饭,吃饭!”牛婶眼眶红着,也不敢去看苏晓的神色,只瞧着元月道:“你见瘦了,倒是姑娘的脸色好看多了,想必是尽心的!” 元月端起碗筷吃起来,不再顾虑什么主仆之分,看苏晓紧皱的眉眼松了松,又笑道:“王妃是好伺候的,但王妃的性子,你们最了解不过,王府内外那么多事,她才懒得管呢。” “可不是,王妃以前就是这样,连银子都不管,明明看着多勤勉的一个人,每天给王爷疗伤熬药,困地直打哈欠也不敢睡,偏偏到了银子上头就什么都不管了!” “也正是亏了王妃这脾气,让我管账,你们也不想想,我大字都不认识一个,居然就让我管账本去了!还有你们,居然也敢让我管!” “要不是王妃把什么都交给你,你哪能这么细心?” “这酒真好喝!” “到时候,咱们酒楼里卖什么酒?也卖这个?” 子武听得兴头上,忍不住插嘴:“青玉酒是水天阁酿出来的,别的酒楼都不让买,你们这手艺是真好,回头若要找酒水,不如找王爷去啊,王爷名下好些酒庄,还有好多乡下的庄子,做酒的,做油的,做酱的,应有尽有!” “当真?” “是啊,不止王爷有,王妃新得的那些遗产里也是有的,对吧元月?” “对,是都有。”元月略带嗔怪:“也不怪王妃生气,你们早些跟我们透个消息,不管是装潢的工匠,还是要采买的器具,甚至是酒楼客栈,难道王妃和王爷手里的还少吗?即便你们不想欠人情,可他们都想在王爷和王妃面前露脸,巴不得能有出力的地方,你们闷声不响的,回头他们再担心被怪罪,往后还怎么一起做生意办事?” “哟!” “啊呀!” “原来是这样?” “咱们可是糊涂了!” 直到现在,葛庄头这几个才懊悔连天。 而苏晓瞥了元月一眼,唇边的笑意更浓了些。 她可没想这么多,偏元月想到了,不仅想到,只是这么一提,居然就让葛庄头他们一改当日的作风了。 吴盼把元月给了她,果然有远见。 “再者,明明你们才是王妃最看重的人,可你们过得这般简朴,那些新跟着王妃的人会怎么看呀?还有王爷那边的,王爷位高权重,也没法子事事过问,好些下人对王妃都还不服气呢,一看你们这些王妃的亲信这样过日子,岂不更觉得王妃寒酸?” 元月平时话少,这会谆谆善诱,信服力反倒强了好几倍,“这都还是自己人,也就不说了,可王妃回京多日,多少人看王妃不顺眼,难道你们还没听说?往后你们再这样,更该瞧不起王妃了。” “而且最要紧的是,王妃给寒统领买了宅子,给我和寻谷买了宅子,也给葛大莽子买了宅子,再给你们买了宅子,这可都是实打实的自己人,换做旁的,见王妃金面都难呢,所以你们可别再想着凡事都自己扛了,还是该和王妃有商有量的才是。” 这一番话出来,葛庄头羞赫得直拍脑门,抓起酒杯起身道:“姑娘快别再气了,咱们乡下人不懂这些,往后,咱们绝对不再瞎客气!” 苏晓忍了又忍,到底没绷住,笑出了声。 瞬时间,饭桌上的气氛就这么活络起来了,笑得好不热闹。 “你叫子武是不?”牛婶关切地看着子武:“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喜欢就多吃些,千万别跟咱们客气,咱们可感激你保护咱王妃!” 子武本来和寒舒云一样埋头干饭,无奈啊,这手艺,寻遍天下也难有第二家! 难怪寒舒云总嫌弃王府的饭菜不好吃,今儿过后,恐怕他也要嫌弃了! 牛婶又感慨道:“瞧你人高马大的,要是我儿子将来能长得和你一般高就好了!” “能,让他多吃饭!”子武脱口而出,惹得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葛庄头撇开其他的情绪,重见苏晓的兴奋又回来了,笑道:“要说来了京城以后,啧啧啧,咱王妃和王爷干过的那些事儿,我是听着又觉得惊险,又觉得骄傲!” “是啊,王妃,你是怎么想的,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