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一棍子抽下去,郭吏的身子陡然僵住。 郭香微还在傻眼,忽然又看郭吏直挺挺地就要往后仰…… “啊!”郭香微张嘴就是一声几乎能震破房子的嚎叫,“杀人啦!杀人啦!” 苏晓嘴角轻搐,后颈受到重击,会发生突然性的短暂晕厥。 她手上这根柴又不粗,就算晕也不过说几句话的功夫,怎么可能会死? 正要说话,听到了外面那几个要冲进来的动静。 赶紧跑到季衍尘身旁站定,顺手捡了地上破烂的凳脚塞进季衍尘手里:“小心些!” 季衍尘抓紧凳脚,神色严肃,没说话。 刘金池和已经缓过劲来的郭老汉,以及郭名都冲了进来。 一看到郭吏倒在地上,而郭香微蹲在旁边哭嚎不止,这三个,立时倒吸一口凉气。 “我的儿!”刘金池爆发出一声凄厉的吼叫,当场扑过去,抓着郭吏的又哭又嚎:“我的儿啊,你的命怎么这么短呐!” “你居然真敢杀人!” “不要命了,真是不要命了,你们两个外来户,竟敢在我们的地头上杀人!” 郭老汉和郭名震怒不止,抓着东西就往前猛冲。 敢杀他们郭家的儿子,都等死吧! 苏晓说不害怕是假的。 刚才那么乱,自己还能找机会出出手,可那也就是占了个懂得认穴位的先机。 现在,郭老汉和郭名两个一起上,再加上哭天抹泪发了狂的刘金池…… 光凭她和几乎活动不得的季衍尘,能打得过谁? “啊!” 郭老汉抓起斧头,冲上来就朝苏晓的面门一砍。 苏晓赶紧闪开,不忘拉起季衍尘一起躲到墙边。 可郭老汉和郭名不依不饶,再次打来…… “都在干什么!?” 嘹亮又重启十足的一声大吼,让郭老汉和郭名齐齐回头。 是村里的葛庄头。 葛庄头先前听到动静,即刻就带人赶来了,谁知道一来,见到院里乱成一片,屋里还是这等情形…… 他快步走进来,看到郭老汉和郭名抓着东西,凶神恶煞地堵着苏晓和季衍尘,厉声呵斥:“光天化日的,都在做什么?还不快把东西放下!” 跟他一同赶来的几个大汉,冲上前来夺了家伙,用眼神来回警告他们。 苏晓手里的干柴也被抢走了,她咬紧下唇,还不知这些人和郭家是不是一丘之貉…… 万一是,那今天岂不是没法善了? 先拉着季衍尘坐下,确定 他伤势没有受到什么磕碰。 又看刘金池趴在郭吏身旁,正酝酿着要开始撒泼,抢先一步上前发话:“葛庄头,我从镇上拿了药材回来,谁知这一家人忽然抄着棍棒冲进门,非说我偷了他们家的嫁妆,并且还冲进屋子要搜,险些伤着我相公!” 葛庄头看看季衍尘。 当初季衍尘和苏晓流落至此,明明一身染血,喘气不匀,还能拿出仅剩的银两,找他买了这间破房。 他心想四处战乱,这破房又是他自家年久失修的,能做点积德的事,还能在战乱的年头赚几两白银,便也允了。 本以为这受伤在身的男子活不了几天,谁知道,不仅硬生生捱到现在,竟还闹出了这样的事…… “偷东西?” 葛庄头狐疑地看看苏晓,又看看刘金池。 刘金池面目狰狞地反手指着苏晓:“就是她偷了我家的东西,那可是我给两个儿子存下的老婆本!两块那么大的金锭子,全叫她给我偷走了!” “而且你看看,我们一家人过来搜,她还打死了我儿子!” “庄头大人啊,我们一家都是村里人,你身为庄头,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刘金池边哭边说,瞧着像是要背过 气去。 可就在此时…… “啊呀别嚎了!”郭吏抬手一挥,险些抽到刘金池的脸,而后喘着粗气支起脑袋,脾气比天还大:“本来没死,你哭天抹泪的,吵也把我吵死了!” “你个……” 刘金池咬紧腮帮子在郭吏肩头抽了两下,没好气地低骂:“你没死躺在地上做什么?” 郭吏烦躁地推开,起身道:“我被抽了一下,脑袋晕地不行,这才倒地上的!” 说着,他红着眼死瞪苏晓,一边指着一边冲上前:“都是你个死肥婆,居然敢抽我,看我不……” “安分点!” 葛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