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金池呵斥:“行了,吵吵什么?” 喝止住了两个孩子,她又看向郭香微,眼珠子一转,把郭香微拉进房里去了。 再出来,郭香微小心翼翼地捂着袖子,一溜烟往隔壁去。 郭吏扯着口鼻暗骂,个倒贴玩意儿! “吏儿!”刘金池也笑眯眯地出来了,一脸得意地道:“去把你爹和你大哥,从地里叫回来,就说,咱们家要发大财了!” “嗯?”郭吏立马来了精神:“娘,发什么财?” 刘金池哼哼直笑:“让你去你就去,放心,我想的法子,绝对能成!” 看着郭吏撒丫子往地里冲,刘金池再次踩上木凳,扒着墙头看隔壁。 驴车已经走了。 苏晓一个人忙前忙后,正在收拾包袱里的东西。 别的都不值钱,就是那些药材…… 这是把药店都搬来了吧! 不过,能买下那么多药材,肯定就是给季衍尘看病用的。 那不是还有个药炉子吗? 可季衍尘那个病弱膏肓的,要想治好,单靠这么点药材,肯定不成。 肯定还有更多的银子! 等着吧,马上,就都是她家的了! “苏晓!” 就在这时候,郭香微推门走了进去,一改从前的嫌弃态度,反而笑得很是友好:“苏晓 ,我是来看季大哥的。” 刘金池一家都知道苏晓的姓名。 毕竟,原主又蠢又傻,什么都说。 但季衍尘的名字,他们就是知道,也联想不到季衍尘究竟是谁。 毕竟威名在外的,是尘王。 一朝成为阶下囚的,也是尘王。 被京城通缉的,还是尘王! 在他们看来,这两口子,就是因为四处战乱,没了银子,才逃到这里来,找庄头买下这间破败土房的! 苏晓不耐回头,看郭香微这脸色就知道,肯定没憋什么好主意! “他在休息。”她没好气地答了一句,继续整理药材。 郭香微又笑了笑,这才抬脚走进去。 进屋之时,右手紧紧护着左手的袖子,双眼还在苏晓身上四处打量。 腰间的灰布袋子,装的就是银子了? 见郭香微鬼鬼祟祟的,苏晓心有疑虑,却也想不到究竟何事,干脆不理会。 可没想到,郭香微连招呼都没跟季衍尘打一个,就又匆匆出来了。 呆站在院中,不说话,也不走。 苏晓强忍不耐,垂头收拾,懒得言语。 没一会,忽而听到隔壁有些杂乱的脚步声。 再来就是叮铃哐当的,也不知是在作甚。 她回头瞥了郭香微一眼:“你家那么吵,遭贼 了?还不回去看看?” 杵在这儿做什么? 可话音才刚落,就听到隔壁传来一声尖利的大喊:“不好啦,遭贼啦!来人啊,我的嫁妆箱子全没啦,这可怎么办哟!” 苏晓一愣,真遭贼了? 犹豫着要不要去看看热闹,下一秒—— 砰! “肯定是你!” 刘金池带着郭家老汉,和两个儿子气势汹汹地闯进来,指着苏晓破口大骂:“肯定就是你偷了我娘家带来的嫁妆,卖了银子,给你相公治病呢!” 在刘金池说话的时候,郭老汉和郭家大儿子郭名,以及郭吏,都同时抄起了手里的家伙事。 帕子、斧头,再来就是一根大棍。 苏晓放下收到一半的包袱,愕然直起身子:“什么玩意儿!?” 她? 偷东西? 刘金池没凭没据,说她偷东西,还带着家人过来闹事? “你们一大家子有胳膊有腿,想银子想疯了吧!” 苏晓也迅速转身,本想抓起破斧头,想想还是木柴更顺手,便挑了一根结实些的抓在手里,怒道:“空口白牙跑过来说我偷窃,真当这世道是没有王法了吗?” “呵,你个小偷,就该抓了乱棍打死!”刘金池神气地很:“你们两口子穷得只能挖野菜了,今 儿忽然就买了这么多药材回来,你敢说你买药的银子不是偷的?” “拜托,你们见钱眼开也要有个限度!”苏晓都快无语了,“这都是和药铺掌柜……” 刘金池才不听呢,她打定了主意,就是过来栽赃的! “少废话,偷没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