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你可不能胡乱猜测,这玩意儿可不能胡说,会没命的!”李云水看似语气正正经经,却没有一点儿严肃模样。 这时,他忽然想起,眼前这位大哥刚才也没有跪拜呀。 于是,他仰起头,笑吟吟的看着眼前这人:“再说了,你不也没跪吗?难道你……” “大胆!你可知他是……”见李云水这般不敬重,那中年男子身边的瘦弱老者旋即大声呵斥。 不过,却被中年男子摇手止住。 “哈哈哈,你这小子,倒是很有趣。不过,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你见了皇帝龙撵,不曾跪拜?” “很简单啊,你说,皇帝刚刚那地儿,喏……”李云水抬手指了指刚刚龙撵停下的地方,接着道:“距离我这里,少说也有七八百米,我跪与不跪,想来皇上也看不到。而且,我这等小人物,又如何进入皇上法眼?何必做那些没有意义的事情呢!” 那中年男子一听,抚掌大笑,看起来开心极了:“好!好!好!好一句跪与不跪皇帝都看不到!” 他继续问:“敢问小哥尊姓大名?” “不敢尊姓,也没啥大名,在下李云水,云水之间的李云水。” “李云水,嗯,好名字,我记住了。”他拱了拱手,笑眯眯的说:“那么,李公子,我还有事,咱们就此别过,期待以后有机会相见。” 两人客套一番,就此告别。 此时,竹解走了过来,脸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就像丢了魂儿似的,李云水问了他几句,也不见得回复什么有用的东西。两人亦步亦趋,就这样回了客栈。 当下情形,几方都已明了。 皇上下江南,绝不是游山玩水那般简单,以他的性子,不惜以自己为饵,肯定是为了一网打尽那些不稳定的人,解决一些长久没有解决的事。 这也从侧面证明,江南之局已经触发了皇帝的心病,他欲一劳永逸,一举铲除那些乱臣贼子。 而这,并不是皇帝突发奇想,以前早有事件证明,他想要做的事情,绝对不会心慈手软,更不会拖沓不决。 更加耐人寻味的是,这惊天一局,竟然瞒着江南这群地方官,是不是对他们不信任? 同时,原本以为当前大患只是火把教南下,却没想到冒出来另外一伙人,而那伙人的身份明显有些敏感,当年那惊世一举……并没有清除干净,而这一点,无论是皇帝,还是这群地方官儿,都完全没有预料到。 看目前的情形,皇帝的计策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事后竟然都没有知会一声,就那样悄悄走了。 这一切,无疑让人头大。或许,雷霆震怒,只是未达罢了。 果不其然,皇帝虽然已经离开,但好几处地方都不得安宁。 江南府衙,大堂。 罗维平、江采钰,以及驻守江南的屠虎营副将徐若云,此时各自坐在位置上,皆是一副愁苦的模样。 他们的思绪,还在刚刚太监总管离墨前来宣读的那道圣旨之中无法自拔。 那圣旨这样写道—— “罗、江、徐三人,朕就不给你们说那些虚无缥缈的狗屁话了,只问你们几人三个问题。一问江南府尹罗维平,你总理江南事务十余年,洛王余孽尚存,你竟不知晓,是真不知晓,还是假不知晓?还能不能干?二问江南织造总管,不管是什么火把教,还是什么洛王余孽,他们哪来的资财运作?一应经营,你定然知晓,却未发现任何端倪,你若还存妇人之仁,这织造府不要也罢。三问屠虎营主将徐三江,尚能饭否?朕苦心孤诣设下这金蝉脱壳、李代桃僵之计,岂料你屠虎营如此松懈大意,让朕大为失望。” “着你等半年之内,务实作为,挂图作战。一要灭火把教在江南全部势力;二要务必迅速行动,引之杀之,确保洛王一党一个不留;三要重点关注一个叫李云水的人,每月向朕呈送动态,万不能怠。” 这道圣旨,无疑说明,皇帝的火气很大,至少是对三人各自负责的事务不尽满意。而皇帝提出的几点要求,目前看来,好似只有第三点好办。 那火把教从来都是在地下运作,几乎不上台面。来无影去无踪,又如何剿灭? 洛王……那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人,早已身死尘封,如果没有那人突然出现,谁知道江南还有洛王此人? 至于那李云水……对了,李云水是谁来着?三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 这,可真是没有一件好办的事。 不过,再难办的事情,也是皇帝亲自安排,作为臣子,就应该想尽一切办法去办,而且要办好。无论是江采钰,还是罗维平,甚至是代父接旨的徐若云,都没有任何推脱的余地。 于是,他们开了小会,最终形成了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