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七岁练武,十岁可胜军中百夫长,十五岁败京都第一高手易轻尘,十八岁挑战武林,如今已胜八场,对手都是成名已久的人物。却不想……今日败得如此境地。” “如此……不堪一击。” 那刺客眼里的神光满是失望,他叹了口气:“走过不你十招,想来这江湖你已无敌,的确是失望。” 李云水看着这人,眼睛里全是怜悯,甚至都不想多说一句话。 此番眼神,落在那刺客眼中,只觉得无比讽刺。可同时,又不禁被激起一阵豪情:“不过,你放心,五年之内,我必败你!” 李云水摇了摇头,幽幽一叹:“你不懂我的失望,五年之内……你也不能赢我。” “士可杀,不可辱,今日之战,看来是不死不休了。”那人见李云水这般托大,又这般轻看自己,登时抓起地上的断剑,就要起身再战。 李云水盯着眼前的人,更加的同情:“不死不休?你还没有这个资格。” “你以为你所胜的人,皆是败在了你的剑下?” “不不不!慎王府萧霁雪,世子萧霁雪……仅仅是抬出慎王府这三个字,你就不会输,更何况你还是慎王独子。更重要的是,你姓萧,只要塑阳还是塑阳,萧姓还是皇族,这天下只要还是姓萧的坐,你就不可能败。” “你所谓的百夫长,京都第一剑易轻尘,甚至是武林八大门派,武力不可谓不卓越,高人不可谓不多。而你,气息紊乱,剑法柔弱,可能也就和你十岁较量的百夫长相当,若论杀人,可能还不及那百夫长。” “他们怕了你后面的慎王,怕了慎王所代表的的皇族,仅此而已。” 李云水仰天长叹:“就连响当当的武林八大门派,皆是如此。” “我所失望,也在于此,江湖以武功论英雄,却敬畏那与他们毫无关系的皇族,连真刀真枪都不敢出那么一下,又如何不让人失望?” 萧霁雪听得怔怔,一时无言以对。 当年那个百夫长,当时虽然败了,却立即被自己赐了千夫长,反正自己的老爹慎王总领军务。而那个京都第一剑易轻尘,本就和父亲相交甚笃。 至于武林八大门派,即使刀剑无眼,他手重了些,伤了几人,甚至死了几个人,人家都不敢多说一句,反而客客气气的将自己送下了山。 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只是,自己为何就没有明白?或者说,现在才明白? 李云水说完,觉得实在无趣,转身走了。 “那你为何不装装样子,也让着我?”萧霁雪没由来一声大吼。 “我?我对你慎王府,无欲也无求。” 那斩钉截铁的声音,在这林间久久回荡,李云水早已走远。 江南经济繁盛,那些富人家庭,有大把的银子来供子弟读书,也想通过科举一途,由商转士。因此,文学自然水涨船高,风头一时无两。 那些个富家子弟附庸风雅,千金也如九牛一毛,于是便建造了这花间庭,可吃可喝可玩,偶尔举办文会诗会,博一番名头。 现如今,花间庭人满为患,无论是官员名流、富商大贾,还是贩夫走卒、引车卖浆,此刻都紧紧的靠前聚拢,一时之间水泄不通。 如此以来,外面的街道就空了出来。 那空荡荡的街上,有一处茶馆,门口搭了把遮阳伞,一把蒲扇,右手端着一杯茶,饶有兴趣的看着对面拥挤的人群。 一个衣着绸缎的中年男子,带着几个手下,悠悠然在外面转了一圈,感慨道:“佛教作为塑阳国教,民众拥护笃信,也算是一番盛况。” “都是……先生尚佛,给了他们充足的地位和尊重,此等景观,塑阳四百八十寺,都应前往京都朝贺才是!”那先生身边一个瘦小老头弯了腰,奉承着。 “你这老东西,真是成了精!” 那中年男子笑骂道,忽然他眼睛一瞟,看见街边小铺坐着一个年轻人,那姿态当真是相当悠闲。于是,他走了上去。 “小哥,竹解法师讲禅,大家都趋之若鹜,恨不得坐到最前边儿去,你倒好,哪里没人坐哪里,这是为何?”中年男子弯下腰,饶有兴趣的看着李云水。 “呵呵,你觉得此时,还能挤得进去?”李云水淡淡的笑着。 “嗯,这倒也是。”那中年男人点头:“看来,我也找不到座儿了,小哥介不介意我在这一坐?” 李云水伸手一招:“请坐。” 那中年男子也不客气,走了过来。瘦弱老者赶紧上前,拉了椅子,到里屋同那掌柜要了一杯茶,规规矩矩放在桌上,尔后就静静的站在中年男子身后。 当此之时,竹解的禅经也开始讲了起来,人群之中传来阵阵惊叹,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