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只能听谢珏的。
难怪韩子期自信笃定,也愿意在西州等到年后,人家有一张谢家兄弟拒绝不了的底牌,休养生息才两年,此事要打仗,虽不像两年前那么捉襟见肘,却也不是那么富余。
凤妤不想打仗,可天下形势不会如她所愿,改朝换代都是鲜血和白骨铺成的帝王路,谢珏和谢珣都想兵不见血地拿下燕阳,心愿怕是要落空。
事有轻重缓急,这事也不是一时能做决定的。
几人回到府中,侍女奉上热茶。
正厅内,气氛沉冷,谢珏手指抚着茶杯,冻得通红的指尖渐渐回暖,宁州,江南……中州。三地若是同时战乱,燕阳又要被拖进几十年的战乱里,很难平息。
北蛮和宁州的仗,非打不可!
桑南和江南……并不是!
如果修书给表兄,让他和桑南谈,不知是否能拖延时日。韩子期把底牌都掀了吗?还是藏着后招?
“二哥,再过几日,等我伤好得差不多,我就回宁州。”
“不急。”谢珏看着窗外的风雪,“容我想一想。”
谢珏也没喝茶,起身回院,冒着热气的茶水在寒冷的天气中,渐渐冷却。谢珣看着谢珏的背影渐行渐远,眼角倏然一红。
“知许……”凤妤起身走到他身边,把他拥在怀里,“别怕,二哥不会离开你的。”
凤妤都知道这事有一个最佳方案。
谢珏表明身份与桑南王争皇位,这事就迎刃而解,桑南皇室动乱,也就无暇出兵,当年林和礼曾威胁过谢珣要暴露谢珏的身世。
这事不了了之。
可若是谢珏自己暴露身世呢?
暴露身世后,宁州铁骑是否还能接受桑南皇子当他们的主子?军心是否会动乱,这都是谢珣要面对的问题。
凤妤都知道的事,谢珣又何尝不明白。
“没事,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