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玲君伤了肋骨,幸好不算特别严重,独孤靖嘴上说是全力以赴,可交手瞬间也知道方玲君的实力,留了几分力,若真的全力以赴方玲君的肋骨多半要被打断。方夫人沉着脸,脸色不善,方玲君反而安慰她,“母亲,也不是很疼,您别生气。”
“武安侯真是不分轻重,荒唐!”
当众把方玲君打成重伤,不仅是折辱方玲君的面子,也让旁人看到他是多么厌恶方玲君,既是不愿意结亲,为何几次三番邀请她们做客。
方玲君说,“他是北蛮人,四郡主说北蛮女子与男子打擂台也是如此。再说也是我与他比试的,母亲就别与莽夫计较了。”
“你被人打伤了,还在为他说话!”
“我也不是为他说话,北蛮皇族归降后本来就举步维艰,难得与我们家交好,别因此事坏了和气。”方玲君并不是为独孤靖说话,她还气独孤靖这么莽撞,只是不想长辈们为难,父帅也是有心与靖北王结交的,都希望北蛮皇族能尽快融到北宁来。
“还疼不疼?”
方玲君俏脸发白,仍疼的难受,却摇了摇头,此时前厅的侍女来报,“夫人,姑娘,武安侯亲自登门,说今日失手伤了姑娘,特意携礼登门道歉。”
“他还有脸来!”方夫人气不打一处来,她捧在手心中长大的女儿,从下都没动过一根手指头,刚刚疼的差点晕过去,方夫人爱女心切,语气不善,“把人轰出去,不见。”
“母亲!”方玲君扯着她的袖子撒娇,“阿妤在书院时就解释过了,你别让她为难。”
方夫人忿忿离去,方玲君让蔷薇跟着去,若是夫人有什么过激的话,慌忙拦着。方玲君等人都走了,这才蜷缩着,疼得双眼通红,肋骨处乌黑一大片,摸一摸就是剧烈疼痛。方玲君心中暗暗发誓,她一定要讨回来!
大帅和方楚宁也回来了,这事自是好解决,方楚宁在北蛮待过,对北蛮的风俗更是了解,独孤靖必然不是故意的。他虽觉得这门婚事有点尴尬,却不会从中作梗,独孤靖那性子定不会觉得自己打伤方玲君有错,愿意携带重礼来赔罪,可见他对这门亲事,并不是全然反对,毕竟谢珣当初特意过林玉浓,独孤靖暗中见了一面就否决了,如今都愿意登门道歉,等着被他们为难,那说明他是有心结这门亲。
大帅虽也疼爱女儿,在方楚宁解释过北蛮人的习性后也没想刁难独孤靖,可老丈人看女婿,是越看越不满。
他收了礼,然后邀请独孤靖留下来喝酒。
方家是武将世家,有一个很大的练武场,大帅和方楚宁,小七陪车轮战陪独孤靖喝过一顿酒后,大帅借口技痒,想与独孤靖切磋一二。
方楚宁,“”
大帅养女儿与养儿子,真是两个极端。
女儿受了委屈,他知道缘由后,面上说着理解,不刁难他,可一顿酒过后,还是想打独孤靖一顿。方楚宁暗忖,父帅多年来一直都在江南驻守,虽是每日勤勉练枪,毕竟也有年龄,拳脚功夫已不在全盛时期。
独孤靖真是年少,精力旺盛的巅峰状态,若独孤靖识趣,知道自己得罪方家,故意放水,挨几拳,彼此都有台阶下,那就皆大欢喜。可若独孤靖一根筋,不懂人情世故,把父帅也给打了,且在他们这群小辈面前,这场面就不太好看。
独孤靖是单独登门赔罪,没有靖北王作陪,也无人提点,他们若去提点,显得有点不合适,且独孤靖未必会听。
&t;divtentadv>方楚宁对独孤家的男人还算了解,真怕独孤靖不分青红皂白,把父帅也给打了,那场面就绝对不可收拾了。
“父帅,儿子也想与武安侯切磋,这机会不如让给儿子吧!”方楚宁抢先一步,可他又想到一件事,心中微怔。
他扮演兰宁珍时与独孤靖打过无数次,对彼此的身手都非常了解,若是被独孤靖看穿了,这事就严重了。
他和独孤靖虽是分属不同阵营,在宁州战场上也厮杀过无数次,可他们在战场上却从未有过一次遭遇战,从未单打独斗过。
战场杀敌,是战术与拼杀,从来不是单打独斗,若被独孤靖揭穿他是兰宁珍,与谢珏拜堂成婚过,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且兰氏叛国也会令兰氏一族背负骂名。
小七敏锐地察觉到方楚宁的犹豫,他笑吟吟地站起来说,“武安侯饮了这么多酒,迎战哥哥,就算是哥哥赢了,也是胜之不武,我也早就听闻武安侯威名,敬仰已久,哥哥不如把机会让给弟弟,让弟弟也见一见武安侯的风采。”
小七的话解决了方楚宁的燃眉之急,方楚宁看向大帅,大帅默许了。
方楚宁抱手而站,目光看向场上,小七这段日子勤勉,枪法并未荒废,一杆长枪虎虎生威,有一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猛。可破绽非常多,枪法凌厉,经验不足,难免会露怯,这也是难免的。
独孤靖就算喝得微醺,打小七仍是不在话下,小七年幼,那就算输了,也不失方家的面子,可大帅和方楚宁万万没想到,输是输了,可独孤靖也没遇上过小七这种只攻不防的小将,被长枪横着弹打在腹部,他刚与方家三父子喝过一轮酒,反应慢了半拍,小七虽输了,也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