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低吟一句什么,然后啃向他的喉结。 “唔…”裴獗瞳孔一缩,猛地按住她的后背,胳膊将人圈紧,呼吸吃紧地咬牙,托住她往上抬了抬。 “疯子!” — 界丘山,北雍军营地。 士兵们正在紧张地操练,挥汗如雨。 他们光着膀子,说着荤话,在你来我往中,吼声震天。 “大将军!” 看到裴獗用披风裹住一个湿漉漉的女子,宝贝似的抱在怀里径直往中军帐去,士兵们眼皮直跳,齐刷刷看过来,好像见到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裴獗:“看什么?继续操练。” “喏!”众人齐声。 裴獗又吩咐左仲,“让濮阳九到我帐中!” “喏。”左仲应声下去。 一群将士紧跟过来,呼啦啦地围着他,满脸兴奋。 “左侍卫,那女郎是何人?” “对对,哪里来的妖精,竟敢打动大将军的春心?” 一阵哄笑,众人愈发亢奋。 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双眼嵌了光似的,好奇得鸡皮疙瘩都往外冒。 “你小子是在找死?” 左仲一脸复杂。 看到十二娘跳河轻生,大家都吓坏了。即便是将军那样冷静的人,也脸色大变,二话不说就跳下河去救人。 反而是那个淳于世子,口口声声要带十二娘回去做世子妃的,看见将军下水救人,他居然落井下石,冲上去给了将军后肩一记老拳…… 所以,将军是带着伤下去救十二娘的。 左仲跟将军那么久,从不见他这般对另一个人。 二人在河里折腾的那一段,因夜下光线昏暗,在岸上的他们都看得不清,但左仲跟随将军的时间很久了,久到凭借一丝微小的细节,就可以判断出将军的情绪。 那女郎定是把将军撩得狠极了。 在将军捡披风裹住女郎的瞬间,左仲亲眼看到以冷静克制见长的将军居然支上了帐篷…… 但回来前,将军就封了口。 那关系到十二娘的名声呢,怎能传出去? 左仲只好为难地,不停拱手求饶。 “无可奉告,兄弟们,无可奉告了。” “将军的私事,不想挨军棍就别打听。” — 濮阳九拎着药箱来的时候,冯蕴的药效已发作得十分厉害,一张脸仿佛在火炉上烤过,额头上全是细细密密的热汗,嫣红的唇娇艳欲滴,一声声气若游丝的嘤咛,全是男人的催命咒。 “这是中的烈药呀!”濮阳九大惊小怪地瞪大眼睛,“不疏解会死人那种……” 说完,他意有所指地望着裴獗。 “此乃天意啊妄之,与你那阳燥之症,无不契合,你何不……” 裴獗冷着脸,“闭嘴!” “是是是,我开药,开药。” 濮阳九知道他什么德性,替他难受,叹口气坐下来,又不满地念叨,“我们裴大将军正人君子,不屑小人行径,更不会乘人之危……” 裴獗不发一言,平静的脸上看不出情绪。 便是濮阳九也很难想象,他是如何克制住那燃起的火焰,在近乎失控的边缘,生生抑住了欲望。 “如何?”裴獗眼眸沉静,看着冯蕴软白的脸颊上,羊脂玉般泛着汗津津的润光,两排眼睫在无措而可怜地颤动。 这是要勾死人。 他多看了濮阳九一眼。 濮阳九正襟危坐,很懂得惜命。 他就像看不到眼前那一方美景,老神在在地叹息,“虎狼之药啊虎狼之药,下手的人着实歹毒。要不是因为多年为妄之瞧病,本神医累积了治疗的经验,且小有所成,只怕这小女郎就报废了。” 换言之…… 冯蕴只是被人下药才这样。 而裴獗,却要常常忍耐类似的煎熬。 濮阳九细问:“何人这么心狠手辣,舍得对娇滴滴的小娘子下手?淳于焰?” 裴獗冷眼,“说重点。” 濮阳九点点头,眼风斜着他又夸张地感慨。 “药下得重,即便有我及时诊治,恐怕也会伤及根本,对身子有损……” 裴獗喉结重重的滚了一下,“会如何?” 濮阳九沉着脸,说得比方才慎重。 “这小女郎以后,恐怕是不好受孕,当不成娘了。” — 冯蕴幽幽醒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