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小娄知道这个叫白婧的女子,今年二十九岁,长得还是蛮漂亮的。 之前嫁到别的村子去了,结果不到一年,老公就在工地上摔死了。 后来自己在婆家过了两年,经人介绍又找了一家。 结婚那天,回到娘家等着新老公带车来接亲。 结果到了午后车也没来,有人送信说接亲的车翻车了,新郎砸死了。 接亲的车上二十多人,谁都没事儿,单单是新郎脑浆都摔出来了。 从那儿以后,她这个丧门星的外号就传开了,再也没有人敢给她介绍对象。 大家都说她是克夫命,她干脆也不找对象了,就回到娘家,自己在奶奶留下的房子里独自过。 这女人挺可怜的,村里没有村医,估计白婧手头紧,也不想到城里来,所以有点毛病都忍着。 黄小娄是医者父母心,虽然达瓦法师说自己不能用神医决敛财,但是救人不要钱 他没有禁止过。 拉上二铁子直接打车奔海边。 从海上回来,天刚过晌午。 丁梅迎着黄小 娄,说:“快走吧,去小婧家看看,她肚子都疼得不行了。老赵婆子说她可能是招了邪病了。” 黄小娄骂道:“让她滚犊子吧,这个神婆看谁都说中邪了!” 到了白婧家门口,只见门口还围了不少的人。 大老爷们儿也伸着脖子往里看。 别看没有人敢娶白婧,不过对她的美色,却总有人垂涎。 此时屋里的白婧满头大汗,脸如白纸,捂着肚子翻来覆去的。 把小衬衫蹭的都翻开了,露着雪白的肚皮。 有的男人低声说:“这娘们儿不是要生孩子呀?要不咋能这么疼?” “操,你看她小肚子多平,比你家嫂子肚子还小呢,咋能生孩子!” “你看神婆老赵婆子给她驱邪呢,说好了收一百,不好不要钱。” 黄小娄分开众人,走了进去。 只见一个腰里挂着铃铛的老太太在屋里扭来扭去的。 她真是典型的巫婆形象,猫着腰,拄着拐,瘦得皮包骨,脸像老榆树皮似的,全是皱纹。 在这些褶子中有一双小 三角眼,倒是很亮,看着渗人。 走路一步三颠,嗓子眼还“咕噜咕噜”响,像母鸡刚下了蛋似地。 此时她手里也拿着一只铜铃,在白婧头上来回晃动,发出悦耳的清脆声响。 她的另一只手举在半空,不住地连抓带挠,嘴里叽里爪啦也不知道在说还是在唱,总之很难听。 丁梅说:“赵阿姨,还是让小娄看看吧,他懂医术!” 老赵婆子没搭理丁梅,依旧装腔作势的。 一边一个中年妇女,是白婧的寡妇妈。 拦着丁梅:“赵姨是有名的萨满,就让她试试吧,要不然小婧也不能突然就肚子疼!” 萨满就是对跳大神的巫师的尊称。 此时老赵婆子突然间弯着的腰往起一直,扭腰晃屁股,两只手臂狂舞。 嘴里的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难听,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老赵婆子跳着扭着,忽然脱了鞋子跳上床去,围着白婧打转,铃铛“叮叮当当”摇晃不停。 可是再看白婧,依旧是捂着肚子,一双大腿伸开圈 起来,圈起来再伸开,痛苦得很。 老赵婆子表情很是紧张,再扭一会儿,她的额头鬓角都见了汗了。 忽然,老赵婆子像被点了穴似的站住不动了,也闭上眼睛,身子每隔几秒钟抖动一下,屁股撅得老高。 她每抖动一下,黄小娄都害怕她抖出一个屁来,赶紧躲开一些。 过了半天,这女人忽然瞪起三角眼,说了一句:“这不可能呀!” 老婆子是一脸的狐疑。 她已经尽了力了,如果要是有脏东西附在白婧的身上,她这么一番折腾,早就应该出来上她的身子了。 正常这种情况下,她就可以和鬼物交涉,以答应人家的要求为解决事情方法。 但是现在白婧没反应,也没有东西出现,这让她无从下手了,也就是说,她这一套不管用了,别的她也不会了。 “老太太,你要是不行就闪开吧,别一会儿再把腰闪了。” 黄小娄看她一脸疑惑,就知道她治不了这病,忍不住开始催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