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
沈清月看着他:“此去京城,不打算去家中拜访?”
霍安定却没说话。
沈清月见此语气微变:“你没那意思,我不勉强。”
毕竟两人尚也算年少,霍安定还在背井离乡求学,人和心或许都未曾定下来,哪里会愿意那么早就落定人生大事。
话音刚落,他的手却被握住:“我又不是和你闹着玩,当然有那意思!否则不是始乱终弃之人么。”
“只是现在我一无功名,二无建树,若贸然登门,只怕后面的事情反倒是难了。”
“我不想让你难过,更不想有一丝可能失去你。”
霍
安定道:“我准备等会试以后再登门拜访。”
“若是会试不中当如何?”
霍安定想了想(),凑到沈清月耳边低语了两句。
沈清月脸微红:你觉着我会是深宅大院之中单纯的公子哥儿⑸[((),由着人三言两语哄骗就做出这些大逆不道之事。”
霍安定勾起嘴角:“可公子明明很顺从啊。”
他伸手扣住了沈清月纤细的腰,将人揽到了自己怀里。
沈清月确实未予抵抗。
他喜欢这个少年,是不争的事实。
他的亲昵,触碰,他都不抵触。
即使知道这些于礼不合,可要让礼数将他隔绝在外,他也做不到。
“嗯。”
沈清月应了一声:“这次可以先不去。”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年,眉眼俊秀,他的唇不似自己单薄,总是有些发红。
如他所言,确实也很软。
沈清月倾身向前,他有些生涩,只是试探的碰了碰。
不过霍安定自是不可能放过少爷难得的热情。
马车中很安静,隐隐的水声也碾碎在了车轱辘声中。
半晌,两人都觉着呼吸实难继续下去时,才分开。
霍安定把沈清月抱在怀里,暗暗想还得学会换气,这样下次能亲的更久一点。
沈清月有点脱力的靠在霍安定结实的胸膛前,听着有力的心跳声。
“你不必担心你所说的那些,若你真有心,家里我自会疏通。”
他抬起眸子,指腹划过霍安定的眉宇和因为亲吻而变得更红的唇。
“风姿玉树,是做探花的模样。”
霍安定轻笑:“你想我做探花吗?”
沈清月却道:“陛下如今有三位正当龄的公主,听闻有意于在一甲中挑选一位作为驸马。说不定,会是你。”
霍安定好笑道:“我哪里会有那么抢手。”
沈清月未置可否,他久居京城,父兄皆乃高官,圣意如何,还是能揣摩几分的。
此番出京,除却想出来看看,也是为了躲避突然来赐婚。
“即便百中之一的可能,我也不许。”
沈清月毫不掩饰眸中的占有欲:“你若真想与我有将来,也不必等到会试再登门拜访。”
霍安定看着怀里的人,没说话。
他从怀里取出了一枚玉佩,轻轻一折,玉佩由一为二。
“这是我十二岁的时候同二叔前往北域经商之时,途中得到的一枚同心佩。合为玉饰,散为同心,做工精妙。”
霍安定把其中一块放在了沈清月手心:“得到这块玉佩时我便想将来其中一半在新婚时交给我的妻子或是夫郎。今日,我提前给你。”
沈清月握住温热的玉佩:“嗯。”
宝靖府临靠京城,不过三日的路程即可入京界。
一行快车快马,这几日天气晴朗,行程自也便更快了些,两日多
() 便抵达了京城。
京中繁荣,论起热闹来,同州倒是也不输京城。
只不过到底是天子脚下,比之同州的繁荣多了几分威严尊贵。
霍安定倒不是头一次来京城,先时跟他二叔跑生意也来过,只是未曾久留。
走马观花的把京都内外城的街市转了一圈。
这京都分为紫禁城,内城和外城。
紫禁城自便是天潢贵胄所居之地,若非朝臣,无诏是不得进出的。
内城便是京都达官显贵和权势之人住的地段,而贫寒百姓或是经商之户几乎都住在外城。
霍安定一路将沈清月送进了内城。
送君千日终有一别,再送就真要送进家门里了。
“回去注意安全。”
沈清月和声道了一句:“别让我担心。”
霍安定点点头:“放心吧,我快马加鞭回去,到了就给你写信。”
他偏身放轻声音道:“一天一封。”
沈清月眉心微动,到底没再说什么,只是牵了一匹快马交到他手上。
“走吧。”
霍安定长吸了口气,翻身上了马。
他在马上深看了沈清月一眼,旋即横了心,调转马头离去。
沈清月看着策马离开的人,很快混进车马人群之中便消失了踪影。
当目光所寻再见不到那身影之时,他心里也随之空了一片。
沈清月自知并不是个伤情离别之人,可真当这时,却也并没有预想之中的洒脱。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