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颂华伤的很重,原本在国师的那个阵法中就受了伤,后来勉强将孩子生了下来,已经是元气大伤,偏生后面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然跟国师打起来了。
直到这一次,独活才发现了谢颂华身体的异常。
她竟然也中过蛊毒。
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但是后面又被清除了,难道是她在学习的过程中,自己拿自己做实验?
独活猜不到这里头真正的原因,她只能尽力救治。
好在那个恶心的蓝田这一次竟然还能帮得上一点儿忙。
两个人是相看两厌。
蓝田看着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休息,就忍不住嘲讽,「我还以为你多大的能耐,竟然能与国师合作,原来……从头到尾你都是那个被骗的。」
独活狠狠地瞪着他,「注意点儿说话,你可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这会儿我是没有空收拾你,等这里的事儿了了,你这个本来就不该出现在世上的东西,也该滚回去。」
蓝田冷哼了一声,「我是个东西,那你算是什么?傻子么?」
独活不是爱好争吵的人,更何况,如今将谢颂华救回来比较重要。
蓝田听着外头的动静,有些疑惑,「为什么你们看起来都这么淡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今天是谁的人马?
而且为什么这么久了,到现在都还没有到乾元宫?」
他们这里就在乾元宫的后面,若是外头的人打过来了,即刻就能知道,但是这个时候还这般安静,就说明那些混乱还在继续。
这让蓝田不能理解。
而独活却是冷哼了一声,「你知道什么!不过也用不了太久了,那些个朝臣就算是想要当缩头乌龟,这个时候也拖不过去了。
等他们一来,今儿的事儿就算是有了了结。」
她说的轻轻松松,但事情显然没有那么简单,蓝田看着她,却没有再开口。
他知道对面的这个女人最喜欢端架子,越是求着她解答,她越不会说。
不过倒是如独活所料,外头的声音渐渐地就安静了下来。
他看了一眼屋子角落里的更漏,巳时初刻,总不能这些人竟然还是算着时间来的吧?
此时宫里各个角落都已经结束了混乱。
太子原先在宫里做的所有布置都被挑得干干净净,整齐细致得就像是太子事先将自己的计划已经告知了对方似的。
三重宫门层层打开,京中各门各户的人都出来了。
一众朝廷命官,也都穿上了自己的朝服,整整齐齐地从宫外走进来。
直到这个时候,众人才看清,那所谓的乱军头领,竟然就是那位此时应该在滇南的文家小公子。
而站在他旁边的,就是谢家长公子谢温华。
谢云苍走在文武百官之首,在他旁边的是掌管着宗人府的宗人令。
后面跟着六部堂官,内阁阁臣,以及朝班之上的所有文武大臣。
双方越来越近,走到丹陛前,停了下来。
「文将军,这是怎么回事?」
面对谢云苍的问话,文小将军一点儿不敢拿大,当下便放下了手里的长枪,对着谢云苍揖了一礼,「回首辅大人的话,末将日前已经率领三军击溃滇南反动势力,却在回程的路上,接到秘密旨意,称宫中有人作乱,意图谋害圣上,末将等一刻不敢耽搁,果然在拿出圣上的旨意之后仍旧遭到阻拦,这才不得已用如此方式入宫。」
这话简直没谱到天边去了,一众朝臣顿时议论不休。
谢云苍看了看后面的众位同僚,只得轻咳了一声,「文将军可知道此举后果?」
「知道!」文小公子毫不犹豫地回答,「但是末将的主子是陛下,陛下有难,无论身在何地,身处何境都会一往无前,这是义无反顾的责任,末将绝不会推脱。」
这几句话倒是有那么点儿意思,谢云苍点了点头,「眼下已经被你们搅和成了这样,那么,旨意呢?」
文小公子立刻让副将将那封信拿了出来,然后递给了谢云苍,「这上面可是陛下的私印,与末将五年前出征时,陛下给末将留下的一模一样。」
谢云苍拿到手里的时候,其他人也都纷纷围了上来。
裕丰帝的印鉴可不少,除了平日里用的之外,别说谢云苍了,哪怕是跟在他身边的韩翦,估计也得拿去比对。
「荒唐,若是接到了旨意,也该上报兵部,即便事情紧急,也不能如此胡作非为,不管你的初心如何,昨夜此举,视同谋逆。」
说话的是刑部尚书,他掌柜天下邢狱,此时由他说出这话来,合情合理。
然而谢云苍却将手里的那封信交给了一旁的次辅,「确实是陛下的印鉴,不知陛下是在何种情况下写给文小公子的,可按陛下的说法,周遭遍布豺狼,文将军确实不大好往上报。」
这话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