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别说外人了,就是宴春台里,也就丁香和兰姑姑翠柳三个知道。
而这个世上,除了她们三个,就这有一人知晓。
萧钰并没有理会她,直接便将那水囊扔了过来,然后才抬眼看向谢颂华,语气寻常,「你左肩往里两寸处,有一颗米粒大小的胭脂痣。」
谢颂华轻轻皱了皱眉,下意识地朝自己的肩膀看了一眼,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到他仍旧淡淡的语气道:「你当锦衣卫这点能耐也没有?」
一句话解释了她知道他膝盖有伤的事,同时也让谢颂华从刚刚一瞬间冲动的情绪中出来了。
她轻笑了一声,颇有一些自嘲的味道。
「怎么了?」萧钰转脸看她,似乎对她这个反应不解,「是对锦衣卫不满?」
谢颂华却回了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你的声音挺像我一个朋友。」
她含着一丝浅笑,眼睛里却没有半点笑意,一边拿着温热的水囊敷膝盖,一边状似随意地看着他。
「什么朋友?」萧钰浅浅地皱着眉,似乎是略思索了一下,「据我所知,你在京城认识的人里头,并没有符合这个特征的男子,是清水镇的?」
「看来王爷把我查得很清楚。」谢颂华终于死心,神色释然地往后靠了靠,然后掀起一角车帘,看着外面的雨幕,随口回道,「不过是个萍水相逢的朋友而已。」
窗外的雨声呼啦啦地扑进来,将她的声音也打散了,散进了潮潮的雨雾里,随之消散。
一只手却在这个时候伸了过来,直接将她手上的车帘抽走,重新给掩上了。
清冽的木香味儿袭过来又很快散去,谢颂华回过头,他便已经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
手里不知道从哪里又抽出了一本兵书,看也没有看她一眼,「路上生病了,是麻烦事。」
听到他这话,谢颂华的视线下意识地落到膝盖上的水囊上,「你这……是怕我拖后腿?」
闻言萧钰看了一眼那水囊,视线又仍旧转回了手里的书上,「不然呢?」
我谢谢你!大龄童子身!
谢颂华翻了个大白眼,干脆闭目养神。
这小破车虽然不大舒服,但所幸今天的路还行,加上外头的马蹄声夹杂着淅淅沥沥的雨声,晃晃悠悠的,谢颂华就被晃睡着了。
再醒过来的时候,却是被一道大力给拽醒的。
身子陡然一空,睁开眼睛,人就被萧钰扣在了怀里,却见他
绷着脸看向对面的方向,紧接着就是一声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