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骆思恭转身朝着案堂后走去:“如今你立了大功,怎么的也得给你一个实权的千户才是,正好,南镇抚司调任了他们的掌刑千户,位子空出来,你就去当这个掌刑千户罢,至于刘磊,”骆思恭转头,眼神犀利的看着陈操道:“陛下也说了,按锦衣卫军法从事,你自己看着办罢...”
“末将遵命。”陈操说着行礼道。
“你可还有什么要求?”骆思恭看着陈操道。
陈操想了想,便道:“大人见谅,此次白塔铺一战,属下那几个小旗官奋战不退,是以末将想...”
骆思恭冷笑一声,然后道:“你这厮,还未上任便开始安排亲信了,也罢,那边的人用着不顺手,有事情还没办法帮你,刘磊事后,空出来的百户所,你自己安排了便是,你也知道,我锦衣卫向来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
陈操听后心里一阵欢喜,赶紧朝着骆思恭行礼道:“末将谢大人。”
“上任去罢...”
陈操出门后,青年锦衣卫见着四下无人,好奇的看着骆思恭道:“父亲,那陈操能懂您的意思吗?”
骆思恭望着手中的名册,出神道:“这厮心思细腻,文采不错,相比与那些书呆子周旋起来也能有一定的用处,他日用的好,此人也能为我等做一个大的助力。”
陈操拿着指挥使司的名帖以及自己的告身,带着人便出了天津卫城,见着骑马跟在自己旁边的赵信,突然问道:“赵信,你可知道寿宁侯?”
赵信脑子也极快,当即便回答道:“大人,这个寿宁侯可是在南京的那个张延宗?”
“你知道?”
见着陈操疑惑的表情,赵信点点头道:“知道,他还是锦衣卫的指挥同知,坐镇南镇抚司,不过南镇抚司真正管事的乃是指挥佥事、南镇抚司镇抚使许显纯许大人。”
“许显纯?”陈操惊呼一声,这个天启年间的锦衣卫阉党走狗,那是多么的出名:“你确定镇抚使是许显纯?”
赵信点头:“的确是这样,我倒是听卫中其他兄弟说过,许大人与寿宁侯关系匪浅,许大人经常去侯府做客。”
陈操暗自点点头,然后又问道:“寿宁侯可有什么不法事?”
赵信想都没想便道:“嗨,他哪里敢啊,”说着笑道:“嘉靖爷在时,要削外戚世袭爵位,昌国公张鹤龄正好坐事被削爵,降为了南京锦衣卫同知,他的弟弟建昌侯张彦龄死的多惨,这不,万历爷心慈,恢复了寿宁侯爵位,让子嗣张延宗袭爵,还继承了锦衣卫指挥同知的官职,依然坐镇南京,这不,此乃南京人都知道的事情。”
说着赵信小声的说道:“大人不知,底下的人都说,张延宗能袭爵,乃是托了内阁首辅叶大人的福。”
‘叶向高?’陈操心里点点头,然后道:“回南京之后,我交代你几件事情,你必须给我办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