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千户,也是满意,于是带着装着刘磊的囚车,加快马速朝着天津出发。
五天之后,陈操抵达位于天津的锦衣卫指挥使司衙门,在门口递出自己的告身后,旋即出来一个青年锦衣卫,满脸笑意道:“陈千户,赶紧请吧,督帅已经等了很久了。”
锦衣卫的指挥使司衙门为什么在天津,饶是陈操熟读穿越明朝得,也记不住,不过现在的事情也不是讨论来路的时候,指挥使亲自来天津等待自己这个千户官,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中堂大门口,站着不少花里胡哨的飞鱼服,颜色不一,这群人一脸严肃的看着陈操,陈操感觉全身不舒服,好像被人脱光了一样。
陈操讪笑着朝着这群人拱手:“诸位同僚,有礼了。”
然而冷场了,一个回应的都没有,陈操也尴尬,带头那个青年锦衣卫笑道:“陈千户莫要耽搁了,快进去罢。”
中堂内,一个大红色飞鱼服的中年人端坐在主位之上,陈操走进去后,中堂门便关了,只有领陈操进来的那个锦衣卫还在中堂内。
“末将陈操,参见指挥使大人。”陈操率先行礼道。
“本督骆思恭,”说着冷眼看着陈操道:“陛下对你的表现很满意。”
“末将不甚惶恐,”陈操低头道:“一切也是指挥使大人领导有方。”
骆思恭哼了一声,然后道:“你这家伙,嘴皮子如此厉害,也难怪,能写出这等东西的人,所谓文采一定出众。”
然后又道:“本督得知你家中世代军户,还是魏国公府家将出身?”
“回大人,是,家父陈费,乃魏国公府家将。”
骆思恭点点头:“你这次也算是给我锦衣卫立了大功,你这荫封的总旗官,只是一个表皮而已罢。”
陈操的底细,骆思恭早就派人打听清楚了,所以陈操也不敢胡说,特别是特务机关。
骆思恭接着问道:“至于你为何上吊这事,本督以为应该另有隐情,不过念在你这回立刻了大功,本督已经知会了南京教坊司,给你送了一个人情,那李逢春,你还是尽早接回去罢,免得被哪个权贵看中了,却教你难堪。”
嘶…
陈操心中倒吸一口凉气,原来骆思恭在见自己之前,已经把自己查了一个底儿掉,现在想来,陈操先前那些糊弄的想法只能全部烟消云散了,于是乎,也是拱手低头道:“谢大人恩典。”
骆思恭走下台阶,点点头,然后嗯了一声道:“本督却也不是有意查你,只不过我锦衣卫用人,向来都是良家子弟,一个能把自己的婚书拿去卖了一万两银子的家伙,心胸很是挺阔的,我锦衣卫,正需要你这等允文允武的人才。”
“末将实在愧不敢当,”陈操身子低的更厉害了。
骆思恭上前拍了拍陈操的肩膀道:“近来陛下刚刚问鼎,南镇抚司多有与本督不谐者,此等人与朝中大臣鲜有瓜葛。”
不说了。
都说大明官场老油条说话只会说一半,剩下的让做手下的去猜,猜对了有奖,猜不对办事的是手下人,与上司没有丝毫关系。
陈操心里打起鼓,自己这个锦衣卫总旗官连南镇抚司的镇抚使是谁都不知道,唯一知道的大官也就是自己的千户所千户以及上一次去应天府听案的经历司经历杨勇,其余的好像都不认识。
“末将愚钝,但只要是大人示下,末将定当完成。”
骆思恭打趣的看着陈操,冷酷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阴笑:“你这厮,有趣,你可知道寿宁侯?”
陈操脑子转的飞快,但却记不起来,于是拱手道:“末将愚钝。”
“当年宪宗朝时,张皇后的两个弟弟一个封寿宁侯,一个封建昌侯,兄弟两个在京跋扈,寿宁侯更是广占田顷,为此还出了人命,彼时内阁首辅大学士李东阳先生在文华殿抢了大汉将军手中的金瓜锤追打,算了,此等闲话少说,”骆思恭想了想便道:“嘉靖年间,寿宁侯升昌国公,尔后坐事削爵,降职锦衣卫同知事,上任南京。”
陈操这时才想起以前经常看到的寿宁侯张鹤龄,原来还有这等事情,于是抬眼看着骆思恭道:“大人的意思是让末将去监视张家?”
“万历爷仁慈,恢复了张鹤龄的寿宁侯爵位,以其子张延宗袭爵,仍为锦衣卫指挥同知,坐南镇抚司。”骆思恭并未答陈操的话:“如今南京东林书院广招天下士子,势头愈来愈盛。”
陈操听得云里雾里的,先是说寿宁侯,这边又谈东林书院,陈操能理解的就是东林党而已,但仔细想来,加上骆思恭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貌似也能清楚个三五分:“末将似乎明白了些,张延宗与东林书院来往密切。”
骆思恭也没有说陈操对或者错,于是又道:“你杀了刘左,本督以为无可厚非,但本督得知,刘磊的姐姐乃是南京右卫指挥使张天德的正妻,还是你曾经的岳母。”
“大人明鉴...”陈操点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