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手下的满洲人就从未把我汉人当做人来看,如今他们只有百余人,我们也有百余人,鞑子本族人少,就是一个对一个,即便死了咱们也不吃亏,今日我陈操带你们建功立业,不怕死的,抽刀跟我来。”
当即跨马而上,抽出绣春刀,刀身拍马,踏雪而去,身后的锦衣卫深受感染,也纷纷上马,抽刀随后。
“明狗偷袭,大家小心,额真大人,小心...”
一名负责放哨的女真士卒临死前大声的喊道,虽然陈操听不懂这个掉了脑袋的人说的什么东西,但以其那大声的呼喊,也能猜出在给别人报信。
“上马,快上马。”一名大胡子金兵跑出一间草屋,一边跨刀一边催促着本队士卒上马。
(注:满清起于白山黑水,属于女真一部,后努尔哈赤立金国于满洲,一般称呼他们为‘鞑子’‘满洲人’‘建奴’‘女真人’等,本书中,除却特定场合之外,统称他们为‘金兵’。特此解释)
仓促上马的不过七八人,陈操这个身体武力不弱,再加上他本人还是知道如何骑战的,带着麾下四十多人以马速快,对方应接不暇的状况下,迅速便冲散了这队金兵,然后朝着村子里面冲去。
后面跟上的锦衣卫大受鼓舞,一边放火,一边挥刀捡落,杀的兴起,顿时间,这帮人觉得金兵也不是那么凶狠,女真人也不是魔鬼。
“总旗大人说得对,鞑子也不过是爹妈养的,哈哈哈...”陈操麾下另一个心腹小旗官高崇举刀大笑起来,此刻赵信不在,他就带队一直跟在陈操身边。
陈操不敢将马速降下来,战阵上马的速度一旦下降,就和站着的步兵没有区别,而且还是一个高高的靶子,此刻他带着高崇等快马已经到了村子的中心位置,得到消息的葛巴喇连甲衣都来不及穿戴,只穿着外罩棉甲,提着弯刀便上了马,正好撞见冲到他这边的陈操等人。
“明狗纳命来。”葛巴喇身材矮小但壮实,光滑的脑袋后面挂着金钱鼠尾,黝黑的面部上面还有不少麻子点,即便离得很远,陈操都觉得眼前这个人实在恶心。
不过有一点很好观察,陈操知道眼前这个人必定是个金兵的大将,努尔哈赤本就是李成梁的部将,属于大明边军序列,满清的甲胄就是大明边军的改版,改的也不是太多,双方的铁兜鍪上那一根避雷针区别就很大,至少满洲人的避雷针上就有缨络在上面,眼前这个金兵不仅有护心镜在棉甲上,其饱满肥大的甲胄也不是普通金兵可以穿的。
陈操可不怵这些人,唯一担心的就是手里的绣春刀,经过刚才的砍杀,刀口已经崩了几处,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彻底折断,毕竟绣春刀制造的初衷就不是用来打仗的。
葛巴喇勇武不错,再加上那身材,要是普通明军见了这阵势,定要怕几分,而陈操才不管这些,挥着残缺的绣春刀快马与其撞去,两马就要交接之时,陈操突然从左手拿出一支锦衣卫的小型弩箭,对着葛巴喇就是一箭,双方太近,葛巴喇勇武过人,这一箭过来居然被其挡开,饶是葛巴喇反应敏捷,陈操的动作也不慢,就是这千钧一发之际,陈操右手绣春刀猛从左下方往外斜劈,正中葛巴喇的脑袋,只见他半个脑袋被陈操手里的绣春刀削掉,红的白的喷涌而出。
而陈操手中的绣春刀也应声而断,‘吁...’陈操立刻勒住战马,翻身跃起,落在葛巴喇的战马旁,从他的马身侧拔出了挂在那里的明军雁翎长刀,然后迅速上马后退。
葛巴喇猛的倒栽下去,他身后的亲兵见状大惊失色,嘴里怒吼着朝着陈操冲杀而来。
而陈操的第一想法却是以后一定要好好的学学满语,否则连对方再说什么都听不清楚。
“杀...”
战斗结束在一炷香后,葛巴喇死了,这队金兵群龙无首,再加上陈操的勇武,一时间竟然做鸟兽而散,不过也是被锦衣卫斩杀四十多人,而且高崇还带着人生擒了一个金兵。
“高崇,咱们伤亡如何?”陈操抖了抖雁翎刀上的血迹,然后找了一把刀鞘将刀装进去。
“死了二十三,受伤的有十六个,能行动。”
‘还是高啊,基本上成正比了,鞑子战斗力果真厉害,’陈操心里想着,不禁摇头,占据优势,而且还是偷袭,自己的伤亡与鞑子的居然差不多。
“陈总旗,刚刚你斩杀的那个,乃是穆尔哈齐的第六子葛巴喇,还是正蓝旗的甲喇额真,人头都割下来了,刚才那个鞑子俘虏已经辨认了,确定是葛巴喇。”一名斥候兴奋的跑来说道。
‘还真是个将领。’陈操心里点点头,然后上马:“死了的兄弟先不管,咱们先去支援袁百户。”
...
袁世忠的处境不好,此刻围攻他的金兵已经达到了七百人,穆尔哈齐身边只有百余人在侧,他皱眉看着一直未能攻上去的土坡,由衷发出了明军还是有厉害人物的感叹。
“贝勒爷...贝勒爷...”
穆尔哈齐回头,只见着自己后方二十几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