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冥此言一出,广场上的皇亲国戚们一片哗然,如被惊雷劈了一般,乌泱泱的一片沸反盈天。
颜千夏此刻就躺在男人的怀里,从男人的脸上落下了一滴又一滴的眼泪,还是特别大滴的那种,全都砸到了她的脸上。
弄得她脸上湿湿痒痒的,差点忍不住就要跳起来起来‘诈尸’了。
哎……都是她自找的。
她之前和王爷商量好了,演这一出假死的苦肉计,麻痹赵家的两只老侯爷。
既然赵家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杀死她,那她就遂了赵家的心愿好了。
暂且就让这俩老贼再多飘一会儿,自认为自己计谋得逞了,就会更加肆无忌惮的污蔑她。
然后……等她睁眼的那一刻,就是她的猎杀时刻。
但是,颜千夏又怕王爷哭不出来,影响苦肉计的效果,所以,就给王爷用了眼药水。
没行想,她小手一抖,给男人的眼睛里滴得太多了。
现在,轩辕冥的眼泪,就好像决了堤的黄河水,都快把她给淹没了……
“你……你说什么?!”荣亲王呆愣了许多之后,终于反应过来了,一把抓住了轩辕冥。
就在这时,赵家的两位老侯爷都已经按耐不住了,气势汹汹的从人群里闯了出来。
最先开口的是广陵候赵武,他也
是功勋卓著的将军,还是兵部尚书,体格强健且粗鲁,“燕王!你说的什么狗屁话!太后娘娘怎么可能对皇帝陛下下手?!”
“三弟,怎么能骂小辈呢?燕王定是悲痛欲绝,失了神志,才会说出这样不着边际的疯话,你与他一般见识,就是有失了长辈的身份。”
信陵候赵文是赵武的二哥,吏部尚书,虽然看起来很有长辈风范,但是,确实老阴阳人了,而且,他为官数十载,整个朝野上下都已经知道,信陵候道貌岸然,但是心机歹毒得令人发指。
只要是对这个世界还有留恋的人,都不愿意得罪信陵候。
轩辕冥并没有和两位侯爷争辩,因为他们说的谎话,确实能让大家信服。而他说的话,惊世骇俗还没有任何证据。
轩辕冥稳稳的抱着怀里装死的小媳妇,扑通一声跪在广场上,仰天流泪,“父皇,您在天之灵看到了吗?赵家狼子野心,赵太后竟然对父皇下毒手!今日,儿臣纵使万死无悔,一定要揭露妖后比恶虎还毒辣的面目!”
燕王跪在地上,泪如雨下,刹不住了……
这可苦了颜千夏,她恨不得此刻能打把伞……
皇室宗亲们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燕王平时那么冷血无情的铁人,仿佛用刀子捅都不会流
血,此刻竟然哭得决堤了。”
“燕王还死了夫人,真真的伤心欲绝。”
“燕王这是用生命在揭露太后啊……”
赵武冲过去,粗暴的一把拽起了轩辕冥的衣襟,“燕王殿下,大言不惭也要有个限度!你是亲眼看到太后娘娘行刺了皇帝陛下吗?还是说,你拿到了什么确凿的证据?!”
轩辕冥伸出了手,悲恸的抚摸着怀里女人安静乖巧的睡颜,“本王当时不在场。但是,本王的夫人肯定看到了太后谋害父皇的经过,所以,才被太后派禁军灭口!”
赵文站在一旁,幽暗的眸子掠过一丝得意的神色,他布局精妙,燕王妃一死,百口莫辨。
只要把燕王也拉到兴德宫里,‘太后’就能在他们的操纵之下,把燕王府一网打尽!
赵文安耐着心头的喜悦,一脸冷漠的对轩辕冥说:“既然你如此固执的诬陷太后,那你就随我们一起去觐见太后,和太后当面对质,你敢么?”
轩辕冥咬牙切齿的仇视着赵家的人,“只要能为父皇复仇,本王连死都不怕,有何不敢!”
广场上的皇亲国戚们都在骚动着,他们现在知道了皇帝真的是死于非命,还极有可能是死在太后之手,他们个个都在愤愤不平。
荣亲王在心底里,早就已经
偏向燕王府的。
因为,太后从前就曾为了轩辕璋的世子之位,露出了狠毒的本相,连自己亲孙子都不放过。
而荣亲王妃一直看不顺眼还处处刁难的颜千夏,却冒着生命危险,一而再再而三的救他们母子于危难之中。
荣亲王心情沉痛,快步走到了苏广胜的面前,双目微红含着热泪,“苏将军,陛下驾崩不明不白,太后极有可能是谋害皇帝陛下的凶手,此刻是非常时期,你需得行非常之法。苏将军,你此刻不应再等太后的懿旨,你应该把各位举足轻重的宗亲们都进去秉持公道。否则,这个后果,你怕是承担不起。”
就连荣亲王都说出了这番话,苏广胜也是真的不能再在拦着各位皇亲国戚了。
“开门,放行。”苏广胜对着身后守门的士兵们下令。
皇室宗亲们一拥而入,皇帝突然遇害驾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