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寒凉。
楚然几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的房间,脑海里只剩下一门之隔她的娇呼轻喘声……
不得不说,有时候男人最懂男人。
楚然一度怀疑秦朗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过……
“呵,这种事情又何须他人提醒。”
楚然苦笑一声,依旧是一身酒气,眸中却恢复了大半清明。
令狐棠对他是一抹不一样的色彩,可是且不说过去如今将来,不论是哪个时间两个人的身份都注定无法同行。
可以做并肩战斗的战友,但永远不可能更进一步。
这种事情,楚然嘴上不说,其实心里比谁的清楚。
但更让他没想到的是,按说同样身份无法匹配的二人又偏偏走到了一起,说不艳羡……是不可能的。
忽然觉得权势是好东西,轻而易举便可击碎一切障碍。
不管怎么说,京城十美之首最终的归宿都是惹人探究的。
他踉跄着回到床上,这次连鞋都懒得脱,只是静静地看着床帐顶端出神。
沉默了许久,他忽然开始期望。
期望将军府可以冲出囹圄,至少那样的话,他还可以在阳光下看见她的音容笑貌。
与此同时。
令狐棠的卧房。
伴随着床帐激烈的摇晃,爱与渴望的交流终于到达了顶峰。
烟花绽开的那一刻,令狐棠发现从前眼前的绚烂渐渐散去后竟化作了繁重的枷锁,流光溢彩的幻境中她仿佛看见了将军府贴着封条的大门,若隐若现。
不得不说这段时间秦朗给她的纵容,让她一时间仿佛嗅到了自由的气息。
但其实脑子但凡清醒一点,就能意识到如今所处的不过是一座更大的囚笼。
秦朗处理好一切,双手撑在她的身侧,一个将她禁锢在怀中的姿势,喘着粗气笑看她:
“雀儿最近长进长足。”
夸赞的语气,依旧是逗猫逗狗般随意,令狐棠敷衍的扯了扯唇角,算是欣然接受,秦朗却眸光一深,发现她身上褪下的衣物中,一抹信封的棱角若隐若现。
“什么东西如此重要,要让雀儿恨不得贴身携带?”
令狐棠大脑一片空白,累得喘气都觉得疲倦。
闻言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只是看着秦朗向她伸出手来,修长的指尖竟缓缓从她枕边的衣裳中抽出一抹信封……
茫然的看着他就要打开那信封之际,危机感席卷而来。
令狐棠汗毛一炸,近乎是猛地弹起,却奈何被他压在身下,只能近乎激烈的猛然伸出手从他怀中抢过信封护在胸前。
“殿下,这个不能给你看。”
秦朗见状,眯眼看着她如今这副反应,哪怕是极致的欢爱后脑袋里的思绪却依旧在线。
“这是……”两个字刚溢出口中,脑海里浮现出她苦苦哀求让她进一次翼王府,金銮殿上她的泪,刘业觐见时提到的信。
三者关联起来,竟统统与翼王府挂上了钩,就在令狐棠还绞尽脑汁的思考措辞之际,孰料秦朗只是冷笑一声,指尖拂过她脸颊,轻轻捏了捏她腮边的软肉。
“依你。”
说完,他竟当真不再执着于那封信,只是撑起身子靠在床脚,眼光放空的看向床帐顶端道:
“等你觉得想说的时候再说。”
他说着,令狐棠瞪大了眸子,略显不可置信的看过来,似乎不肯相信秦朗竟没有多问一句,沉默片刻,却听他补充道:
“不过,孤给你的耐心有限。”
令狐棠眉间微蹙,窸窸窣窣的收好了信封,确认用衣裳里里外外包裹严实后,又听他轻笑一声,指尖轻轻按上她的柔荑,拍了拍她捂住信封的手背。
“你仅剩的时间也有限,你爹的案子,饶是孤也压不了太久。”说着,他合上眼收回手轻笑一声,“自行把握吧。”
话落,换来的是令狐棠越发深邃的眸光,和本该属于夜色的沉默。
她没说话,只是将衣裳压在身下,缓缓在床边趴下。
素来灵动的双眸此刻眼尾染上一抹娇艳的红,魅惑如丝,娇躯仿佛被抽空了力气般半趴在床边喘着粗气。
她不说话,秦朗也不说话。
沉默过了许久,夜色中都只余下两人的粗喘声。
秦朗见她如此安静,微微抬眼看她。
她如墨的长发与肌骨的白对比鲜明,令人眼眸发胀,只是这次他眼前闪过她眼中闪烁着泪花的模样,强行按下了心头的躁动,转而挑起她一缕长发放在鼻尖轻嗅:
“孤说你满身牡丹香气,你还不信,今夜沐浴可是用了牡丹花瓣?”
令狐棠闭着眼,连摆手的力气都没有,在秦朗的眼中却更像是不想搭理他。
不过每每事后秦朗对她的宽容度很高,见状只是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