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几人的对话中令狐棠意识到,这位少年郎竟然就是郎苏?
三年前的探花郎!主打一个不走寻常路。
三年时间,从正六品混到四品知府,可以说是跨越式的升阶!哪怕在前世,郎苏这个大名也风靡京城一时,成为后院刮过的一阵春风,提亲的红娘几乎要踏破了门槛。
这之中还有一件韵事,便是这位三年前明明考上了状元郎,最后游街时硬生生因为这张脸,被传唱成了素有美颜之称的探花郎。
那场游街,说是掷果盈车也不夸张。
一传二去,探花郎反倒是成了他的美称。
“上次见郎大人已经是三年前了吧,郎大人还是如我印象中那般丰神俊朗。”
“太子殿下谬赞,郎苏愧不敢当。”
几人说话间,宦官已经给秦朗抬来了座椅奉茶,他从始至终不曾看过令狐棠一眼,几人聊着浙南赈灾的事情间连郎苏都被恩准起身。
他本是新科状元,按说该留在翰林院任职,但听说家乡有难郎苏竟义无反顾自请前去赈灾,甚至冲冠一怒亲自端了原来贪墨赈灾银的知府老巢,当场开仓放粮,赢得称赞一片!
几年下来,郎苏功绩斐然,眼看着是又双叒叕要高升了。
令狐棠深吸一口气,无奈的看着清晰地地面倒映着自己的影子。
很好,只有她受伤的世界又达成了。
好在,在座的各位没心没肺心怀鬼胎,探花郎大人却是个心思聪慧的,说话间便将话题引向了令狐棠。
“太子殿下,这位小姐……”
按说郎苏也算是一方好官,对后院这点事情一窍不通,但眼看着在场这么些个男人都无视身后这位始终不发一言的姑娘,总觉得有些诡异。
太子闻言,挑眉看向秦萧:
“这个问题皇兄回答比较合适。”
秦萧接到秦朗的视线皱了皱眉,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被令狐棠退婚这桩丑事,看向秦朗的眼光中诸多责怪。
反倒是一边儿晾着看几个人侃大山的贺清冷笑一声:
“大殿下这有什么好推脱的?我这才来没两天都知道这位是您前未婚妻,就是被人家退个婚,有什么不好意思开口的。”
不管令狐棠是不是真的骗他,这么一屋子男人欺负一个女人,光让她一人跪着,贺清也看不下去。
“咳,这……贺郡公对当初的事情不太了解。”
“有什么好不了解的?”贺清不接茬,“不就是将军府落难,你急着把人家撇开,先被人家踹了嘛!”
秦萧闻言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常烜脸色一肃,“话不能说这么难听。”
秦朗轻笑着喝茶,不语,孰料常烜竟也不再往下说了。
他看似是在帮秦萧说话,但又没有半点解释的意思,算是将这件事锤死了。
许是西戎从来到京城就被大秦下了面子,眼下能抓住落井下石的机会,贺清那是半点不带松手:
“说得好听有什么用?不也是人家不要的破鞋。”
“你……”
秦萧刚想反驳,令狐棠轻咳一声开口:
“郡公慎言,令狐棠只是不想连累大殿下罢了。”
如此,这件事才算勉强揭过,令狐棠可不想皇帝对贺清再投入半点关注。
一旦他的身份在这时候揭穿,自身难保如她可没有半点能力再挽回横空出世的悲剧。
几人三言两语间郎苏已经知道了大概,这才意识到这话恐怕自己不该问。
只不过后院闺中女子抛头露面,这一屋子男人从始至终没有半点避嫌,实在不成体统了些……
“郎苏倒是提醒朕了。”
见到令狐棠出面替秦萧说话,皇帝脸色这才算稍微缓和两分。
呵,倒还算是拎得清的,还知道不能当着外人下大秦的面子。
“此事恐怕还要多查一查。”
他说着,目光看向秦朗,眼神中似有探究:
“今日阿朗突然入宫也不打个招呼,所为何事?”
上次将军府这件案子便是,秦朗回京得突然,这案子才不得不落在秦朗头上。
如今又是同样的情况,难不成又是因为这个令狐棠?
皇帝若有所思,秦朗仿佛不曾察觉的一般放下茶盏。
“父皇见笑了,儿臣刚听闻朗大人回京了,想起三年前约他喝酒不成,特来看看而已。”
虽然知道是这个结果,但令狐棠还是觉得心脏仿佛被人捏了一把。
秦朗昨天给过她机会坦白,只是她没想到点子这么差,带墨清河回家见墨老竟然能被秦萧撞上。
事情闹得这么大,麻烦缠身不断,秦朗不愿意理她也是情理之中。
“那这件事,不若你一并好生查查?”
皇帝话音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