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君分忧?!”
秦萧瞪大了眼睛,显然没想到令狐棠竟还能扯出如此离谱的理由!
他扭头看向皇帝,却见皇帝也皱起眉头,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沉默片刻,竟将目光落在一旁始终不发一言的西戎郡公贺清身上。
秦萧心里‘咯噔’一声……
“西戎郡公。”
贺清抬头看向皇帝,面具下的脸上满是讥讽之色。
看看,看看!皇帝都陪着她演戏,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是什么举足轻重的大人物,得他之人得天下那种。
“陛下。”
他躬身行礼,如今既然还是大秦的‘囚犯’,他也不想行什么国礼,反正大秦皇帝顶多敢打一棒给个甜枣,杀人是万万不敢的。
礼尚往来,总不能让人打了左脸又凑过去让人打右脸。
皇帝见他这副没正形的模样,耸了耸胡子,心底里无声冷哼一声:
“昨日之事,寡人倒是想听听郡公的说法。”
令狐棠闻言,目不斜视。
以前的墨清河可能看不得她受一点委屈,可是如今的‘贺清’会心疼她吗?
不会!
但她要的就是这个不会。
贺清不动声色的看她一眼,似乎想从令狐棠身上看到什么做戏的痕迹,可是令狐棠从始至终平静如初,只是如兔子一般红了眸跪在原地。
若是她有长耳朵,想来也是耷拉着的,一副小可怜样。
“呵,不知陛下想听我说什么。”
贺清冷笑:“如今我和郡主还关在大理寺呢,请恕在下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皇帝看他衣冠齐整的模样,蹙了蹙眉,眸光又扫过他脸上的面具。
他很显然看得出来贺清戴面具并非是因为毁容,但令狐棠来之前秦萧也几番试探,得到的结果都是他相貌粗鄙,因此离开西戎前西戎皇帝命令他禁止在外人前取
令狐棠不知道还发生了这些事情,但好在贺清虽然不信她,却更不信别人。
更何况,摘面具是小事,但平白被关了这么些天,他总要拿出态度来,不能总让人当软柿子捏。
“此事是朕疏忽。”
其实那日常烜进宫就马上禀报了此事,何况令狐棠说的似乎也合情合理,毕竟是西戎国的使臣,小惩大诫倒也罢了,当真闹的难看也不是大家想看到的。
若不是秦萧进宫说了令狐棠这一档子事,只怕是老皇帝还想将这几个西戎人关上几天,如今这倒是正好给了西戎使臣一个打蛇上棍的机会。
“既然受了伤,也不能光让那粗鄙的民间大夫看病。”
皇帝说着,大手一挥:“来人,宣太医来,给西戎郡公好生瞧瞧!”
“是!”
侍卫连忙小跑着迈出金銮殿,与此同时常烜也被传召入宫。
跪地看见令狐棠的一刻,常烜心中了然。
“参见陛下!”
常烜屈膝行礼,多余的话是一句没说。
“常爱卿请起。”
常烜行礼起身,这下倒是好了,他一站起来,整个大殿上竟只有令狐棠一个人跪着。
眼看着皇帝是有意要惩戒她,令狐棠表面做戚戚惶恐之色,眼光却在状似不经意的打量周围的一切。
她在思考,皇帝究竟是什么意思?
这件事,从上辈子到这辈子令狐棠都没想清楚过。
如果皇帝想杀她父母全家,大可以一道圣旨下去,反正现在罪证板上钉钉,就是翼王砍了头也没能掀出浪花来,何必又是下狱又是流放这般大费周章。
可是如果皇帝不想……前世她的父母哥哥又真真是因为此事而死在了秦萧手上。
令狐棠抿着唇思考,皇帝不杀将军府满门的原因……
难不成,是因为有什么把柄在她爹手上?
既然如今秦朗确实摆明了态度不想管她,事情就回到了最初的起点——
她要自救!
从一开始本就不该太指望男人,只是温柔乡一味地让人沉溺,如今膝盖传来隐隐针扎般的刺痛,仿佛才让令狐棠想起来如今她才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一个。
想活命,全得靠自己。
“陛下,太医院正到!”
失神间,太医驾到,开始给贺清检查伤势,并且皇帝已经将常烜盘问的差不多了,但其实问了也相当于没问。
常烜心知说多错多,于是干脆一问三不知。
至于为什么偏要让令狐棠带贺清去找大夫,那就是顺手抓壮丁!总不能去谁家后院再薅个公子小姐什么的帮忙。
“陛下,您要这般问末将实在是委屈……您也知道,放眼咱们京城论规矩这一块,除了令狐小姐我还真不知道找谁。”
“若是换了别人,在他国郡公郡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