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想保住他?
不得不说,如果这是演的,眼下墨清河当真有些动容了。
“令狐棠!”
高座上一声厉呵,伴随着皇帝手掌重重砸上龙椅扶手的巨响声传来,皇帝看着她怒目而视:
“萧儿所言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
“若是没有,就拉出去打入大理寺,听候……”
皇帝话音未落,令狐棠重重叩首,额头砸在金砖上的声音振聋发聩。
“大殿下所言,确有其事。”
“你!”
皇帝一愣,刚想继续说什么,听清楚令狐棠说的话却猛地皱紧了眉头。
呵,这是认罪了?
竟比想象中更简单些。
墨清河眉间也是微挑,心里不得不感叹这女人演技是真的好,这若是大秦联手上演的苦肉计,他们成功了。
他倒是想看看,如果令狐棠要受罚,这惩罚落在她身上究竟是真是假。
“既然如此……”
皇帝欲言又止,令狐棠顺势接过话茬:
“既然如此,请陛下明察,令狐棠受常大将军所托,带西戎郡公求医问药,若是要罚,还请陛下明示!”
如今令狐棠也顾不得什么礼仪尊卑了,都是千年的牌坊精,既然明牌了,就别玩聊斋了。
墨清河还是个傻的,不过她也庆幸去了一趟墨氏药庄,他没有真像话本子那样把所有记忆都想起来。
不然她这戏,确实没法演了!墨清河但凡没有失去记忆,就绝不可能看着她陷入绝境而袖手旁观。
她咬着牙抬起头来,额头上隐隐泛起了红,四目相对的一刻见她竟红了眼,露出满脸委屈之色:
“西戎郡公身份特殊,请太医不合适,请大夫进大理寺又唯恐坏了规矩,恰逢常大哥知道我与墨氏药庄的庄主相熟,便请我帮忙带郡公前去治伤。”
说着,令狐棠眸中泛起水意,说话间竟如断线珍珠般吧嗒吧嗒跌落下来。
“令狐棠不懂,本以为是为君分忧的好事,孰料倒头来落得这个结果,敢问陛下为大理寺分忧,令狐棠何错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