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棠闻言一愣,简直是被惹笑了。
“真少见,这么多年来还真没人敢这么叫我。”
她话音刚落,女子一愣,竟有些狐疑的看向她。
“你……是谁?”
女子说着,挑挑眉,上上下下近乎让人不适的扫了令狐棠一圈,清浅的青衣,浆洗的十分干净,甚至有些发白,布料款式看不出新颖,站在这京城最繁华的霓裳坊中,甚至可以称得上有几分穷酸。
见状她冷笑一声,愤愤的从令狐棠手中抽回手来。
“我劝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今天是这个小蹄子惹了我朋友不快,我自然要她给我个交代。”
令狐棠冷笑:“我倒是没见过用巴掌找人要交代的。”
她说着,身后水荷色衣裙的少女却露出欲言又止之色,小步挪到令狐棠身边。
“这位小姐,都……都是奴婢的错,您惹不起这位大人的,还是算了吧,奴婢自己解决。”
令狐棠挑着眉看向她:“你若是若是能自己解决,也不至于闹到我面前来。”
她说着,双手环胸看向对面盛气凌人的女子,扬了扬下颌。
“京城素来是礼仪之邦,若是这小姑娘得罪了你,人家掌柜也知道自己处理,不如你说说她到底怎么得罪了你朋友,也免得坏了你的名声。”
孰料那女人咬了咬牙,恨恨瞪了令狐棠一眼,多管闲事几乎写在脸上。
“那你就自己问问这个小蹄子。”
令狐棠感觉到身后的小姑娘轻叹一声,无奈走出半个身位冲一旁早已经围观上来的客人们屈膝行半礼。
“奴婢清荷,此事说来不大,只是这位姑娘的朋友看中了一件衣裳,但那是客人早已经定好的衣裳,奴婢跟这位小姐说明了缘由不能出售,可能让小姐心里不快了,都是奴婢的不是。”
不知为何,清荷给令狐棠的感觉很矛盾……她似乎性子很软弱,可是不论是被人打还是此刻,又看不出来半分怯懦的模样。
她话音刚落,那女子却猛地瞪圆了眸子,没好气道:
“小蹄子,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我心里不快,分明就是你不想卖给我们!”
她说着指向墙上挂着的许多款式新颖的衣裳。
“你这些衣裳哪件不是卖的,怎么我朋友看上一件你说是别人的,那还能件件都是别人的?”
清荷脸色发苦:“姑娘,真的是别的客人的,那是一位客人定下来送给一位姑娘的。”
“噢?哪位姑娘,我看看!霓裳坊的衣裳,京城哪个不是定了恨不得当天就能拿走,那些衣裳都挂了两三天了,我看看哪位姑娘这么沉得住气。”
她说着,令狐棠也露出好奇之色。
若说是其他成衣坊的衣裳疯抢可能夸张了些,但霓裳坊样式料子都是上乘,来买衣裳的姑娘公子都是非富即贵,有时候更是千金难求,算得上是京城成衣坊的顶流。
别说是当日拿走了,恨不得看着裁缝当日做出来都不夸张。
她也有些好奇,哪位小姐这般沉得住气,正看着清荷等一个答案,谁知道清荷委屈的瘪了瘪嘴,竟抬手指向令狐棠的方向。
“就是这位小姐的,奴婢真的没骗你。”
令狐棠见状眨了眨眼,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左右看了看,却发现唯独她这个方向,身后就是柜台,左右身后空无一人!
众人的视线猛地聚焦而来,令狐棠脸上露出不加掩饰的茫然之色。
“啊?”
惊疑声从耳畔炸响,令狐棠眨眨眼,还以为自己的心声压不住自己蹦出来了,孰料顺着声音的源头看去,就见那个趾高气昂的女子露出满脸震惊之色,随即看向令狐棠,上上下下扫了一眼,唇角撇出一抹嘲讽之色。
“就她?!”她没好气的轻嗤一声:“你就是编也总要编个像样的,就她这副穷酸样,买得起霓裳坊的衣裳?”
令狐棠:“……”
她忽然可以理解秦朗非要让慕青带她来买衣裳了。
孰料令狐棠还没来得及说话,清荷却皱着眉,不卑不亢道:“奴婢说的没错,就是一位客人送给这位小姐的。”
她这么说着,令狐棠却皱着眉,在想这个时候是谁还能送她衣裳。
秦朗?可是说几天前就定好了,当时秦朗应该还没回京?
她露出思索之色,那趾高气昂的女子却终于用正眼看了令狐棠一次。
沉默片刻,见她走上前来,冲她扬了扬下颌:
“就你这样的,霓裳坊的衣裳想来你也用不上,本小姐出双倍的价钱,你把衣裳卖给我,如何?”
若是再早两天,说不定令狐棠会小小心动一下,可如今的将军府缺的倒不是银钱。
何况她连东西都没见到,是什么款式的衣裳让人恨不得出双倍的价钱来买?
“你直接找掌柜的买最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