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深。
秦萧刚刚得知令狐棠要与楚然同行离开一段时间,神色有些莫名。
孤男寡女,几日几夜……
矛盾的情绪充斥脑海,一边希望令狐棠当真勾搭上楚然从而获得商会支持,一边却又希望洞房花烛夜,她是完璧之身。
毕竟如今的令狐棠全身上下唯一能拿出来的价码,怕是只剩衣裳剥落的那一刻。
他抬手扶额,一时间竟全然忘了在令狐颖床上答应与令狐棠取消婚约一事。
“姐夫,你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吗……”
身后温香软玉痴缠上来,不知为何,秦萧脑海里冒出一个陌生的想法。
她口中的‘姐夫’给他带来的快感,一时间似乎被令狐棠口中那句平平的‘萧郎’掩盖的悄无声息。
……
阴沉的夜色如浓墨泼洒。
东宫。
秦朗推门而入,见她乖巧的坐在床边,懒洋洋的看了他一眼。
大抵,是当真没力气过来迎迎了。
想起令狐棠自不量力的来找他要个‘说法’,秦朗脑海里莫名浮现出从前宫里养的猫,惹到炸毛也顶多磨磨爪子,又乖又怂几乎写在脸上。
秦朗这一夜算是餍足了,也不会抓着她这点不放,只是迈着步子来到床边,在她身侧落座。
“休息好点了吗?”
令狐棠抿抿唇,负气般别过脸去。
还好点,她只觉得身子都快被揉碎了,病歪歪的坐在这一身骨头都是疼的,而面前这罪魁祸首还敢来问?
她就是再好的脾气,也拿不出好脸色了。
“怎么,知道事情办妥了,就不认人了?”
令狐棠秀眉一挑,扭头看向他。
“办好了?”
她嗓音有些沙哑,在思考他怎么办好的。
毕竟今天一天都在应付秦萧,从将军府离开的短短时辰她便追了过来,秦朗今天几乎被他们瓜分了所有的时间,让她进翼王府这种大事居然这就办好了?
那可是如今重兵把守连苍蝇都飞不进去的翼王府!
见她这副愕然模样,秦朗唇角不自觉的挑起,感情慕青那丫头还没来得及告诉她?
他忽然不计较这女人给自己脸色看了。
“怎么,才这样就受不了了?”
他轻笑着,抬起手托住她下颌,指尖倾抚红肿的双唇,带着几分撩拨的意味。
“你这样求过多少人?”
短短几个字,像刀插在心口,令狐棠原以为自己已经刀枪不入,没想到秦朗还是能这般精准的捅进她的心窝子里。
脸色白了白,她想说什么,又默默咽了下去。
罢了,呈口舌之快最后遭殃的还是自己。
“不说,是没有,还是太多?”
秦朗心里其实早就有了答案,但想到这女人欠揍的时候,说一点都不气那都是假的。
他对她好,不是为了让她捅刀子的。
这女人自己做的孽,迟早都要还。
“我和秦萧,谁更好?”
她周边能求的人除了他就是秦萧,而秦萧看见书房里她的肚兜甚至压根没有往令狐棠身上联系,加上今日将军府一行,她眼中的厌恶秦朗已经看得足够清楚。
他这是要将揣着明白装糊涂进行到底。
“殿下言重,前两日连楚二公子在您口中都是阿猫阿狗,怎么今日还主动和垃圾比了起来?真是折了您的身份。”
令狐棠脸上的嫌恶不加掩饰,她觉得秦朗分明是故意恶心她。
“呵。”
秦朗对这个回答倒是满意,一边觉得这女人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一身麻烦倒也罢了,心直口快的话却也是会讨人欢心的。
就这女人,此刻就能看出来祸水的影子了。
“真心话?”
他说着,在她唇上印下一吻,轻笑一声。
“我记得你前不久,还在他府门前跪了三日三夜。”
彼时,将军府刚刚出事,她险些就要被押去教坊司,只有在秦萧府门前才躲过了一时,后来眼看着无望,才去硬闯了金銮殿。
他倒是很想说,怎么第一个想到要求人,却不来求他。
不过转念想想,秦朗自己也想明白了,不管怎么说秦萧都占着未婚夫的位置,何况……
他,起码表面上看起来是最符合老皇帝心意的。
全天下都知道令狐将军冤枉,只有皇室中人揣着明白装糊涂,指不定她记仇,连他也一并算了进去。
提起那三日三夜,令狐棠脸上的嫌恶几乎不加掩饰,抬手推他的力道加重了些,眉间紧紧蹙起。
“殿下何必这般恶心我?”
去秦萧府门前跪了三日三夜,她从上辈子悔到这辈子,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