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人紧握的手,秦萧莫名觉得这个场景有些碍眼。
他不愿意承认,今天的令狐棠……有些美,从后厨回来之后仿佛脱胎换骨变了个人般,唇瓣过分的红,眉梢眼角都是风情,连举手投足都透着惹人怜爱的意味。
“棠儿,你没事吧。”
秦萧说着站起身,刚要接过秦朗的手扶住她,孰料秦朗松手的同时令狐棠也敏锐的后退半步,小小的动作让秦萧指尖一僵:
“萧郎你坐,这等小事哪有让客人动手的道理。”
令狐棠一字一句仿佛都在昭告,她依旧是那个墨守陈规的无趣女人。
殊不知见到这一幕,何幽蓦然红了眼,一时间恨不得将令狐棠被秦朗摸过的那只手砍下来!
牙关紧咬间听她冷哼一声:
“不愧是将军府的千金,投怀送抱有一手。”
秦萧眼眸眯了眯。
坏人名节可是大忌,若是以往他定然并不在意,可莫名今日他总觉得这些话显得刺耳起来。
“呵,何小姐真是好眼力,你意思是我扶皇嫂这一把别有居心?”
秦朗蓦然开口,语气中的讥讽淡的让人难以察觉,仿佛就是一句一说一过的玩笑话,何幽脸色却猛地一变。
她还要开口,秦萧已经猛地一拍桌子!
“够了,吃不吃,不吃给我滚出去!”
他不明白,何幽以往顶多是蠢了些,但蠢到今日这般地步他还真没见识过。
孰料何幽闻言眼眶一红,满腹委屈的瞪过去却恰好对上秦朗似笑非笑的目光,何幽眼光一滞。
他骨节分明的指尖状似不经意的点了点耳后,原本何幽对这个动作不曾多想,可是顺着秦朗的目光看向令狐棠之际,何幽整个人都是一愣!
“你、你……”
何幽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自己看到的场面。
令狐棠耳后,一点殷红若有若现。
虽然她没见过,但此情此景她莫名想起那日见到令狐颖时颈畔的红痕。
令狐棠看过来,挑眉,似乎在等她还能说些什么。
何幽指着她刚要说话,对上黑着脸看过来的秦萧时,整个人都僵了。
他在秦萧耳后相同的位置,竟看见了一枚类似的红痕……伴随着衣襟下若有若现的抓痕,何幽觉得自己似乎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
这、这两人,难道……
“何幽,你这是什么表情。”
秦萧眉峰紧蹙,顺着何幽震惊的目光下意识摸向颈畔,只见他脸色也猛地一变,再看向何幽时眼光狠厉了些。
他眯了眯眼,用眼光警告她再多说一个字自己想想埋哪。
“没,没什么!”
何幽猛地低下头,想到令狐棠有恃无恐的坦荡,和表哥满是警告的眼神,她仿佛忽然明白了什么。
没想到,表哥前几日还说迟早要休了令狐棠!如今,竟也没躲过令狐棠这贱人的美人计?
他这是要帮令狐棠了?
此刻何幽若是细看,秦朗唇角那一抹讥讽几乎快要写在脸上。
可惜此刻她无心欣赏,安静的等到令狐棠布菜,寡淡的吃了两口便匆匆告辞,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一般,同来时的来势汹汹截然不同。
这次令狐棠看不懂了,既然是好不容易打探到了秦朗在她这,居然就甘心这么灰溜溜离开了?
借着秦萧去方便的时候,桌上竟只剩下了秦朗和令狐棠两人。
令狐棠有心装作跟他不熟,孰料秦朗单手支颐看向她笑意轻讽。
“皇嫂真是好运气,身边的人,一个比一个蠢。”
令狐棠:“……”他是一点没想过避嫌吗?
如今有求于人,令狐棠的态度前所未有的乖巧,也没细想过秦朗这番话之下是什么意思。
几乎是他话音刚落,秦萧已经净过手回到大厅。
其实只要他细看令狐棠一眼,便能看见她颈畔那一抹爱痕近乎是明晃晃写着挑衅二字。
但自打何幽走后,秦萧心里仿佛揣着什么心事一般,竟刻意避开了令狐棠,也是一副避之不及的态度拉着秦朗匆匆离开。
令狐棠见他这样,大抵是做贼心虚。
毕竟他进门第一眼,令狐棠就看见了他颈畔明晃晃的红痕。
之所以不揭穿,不过是因为不在乎,甚至懒得应付。
事后令狐棠回到房间简单收拾东西,看见桌上的瓶瓶罐罐,心想墨老来的真是时候,只可惜她没来得及抽身招待。
她目光不经意间晃过铜镜,脸色猛地一变。
她瞪大眸子,伸出手指尖轻抚耳后,这才后知后觉的明白了何幽的反应!
看着颈畔的吻痕,忽然一切都说得通了。
估计何幽以为她和秦萧这对未婚夫妻‘余情未了’,毕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