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应当是毫无愧疚。
而哥哥遭受奇耻大辱,能不能活着是一回事,他想不想活着是另一回事。
何况下个月的竞标,楚家在西南,尤其是虞苍这个地头蛇的面前,八成没有胜算。
所以令狐棠说救他哥哥一命,可以说是毫无夸张成分。
别说是十年,她把这东西给他,就算狮子大张口他也会答应。
何况,只是听令于她,十年。
“我答应你。”
分析清楚利弊,楚然的爽快远超令狐棠的预料,见她双手一拍了然的笑了笑。
“很好,楚公子果然是爽快人。”
她说着,又抬脚往闺房的方向走去。
“天黑之前,我要给你施针完毕。另外,我们的秘密你不能告诉任何人,知道吗?”
楚然沉重的点了点头,又意识到自己在她身后点头她也看不到,连忙补充道:
“我知道,令狐姑娘放心吧。”
对于楚然,其实令狐棠当然是不放心的。
楚然能在楚家站稳脚跟,和他行事狠辣,跟他那个渣爹简直一脉相承有分不开的关系。
不过她也很清楚,事关楚仁,楚然却不会打马虎眼。
就像虞苍那个老东西一身的毛病,人人恨不得杀之而后快,却独有一颗孝心一样——
捏住了,就是死穴。
那么楚仁,就是楚然的死穴。
他薄情狠辣,对这个自小对他照顾有加的哥哥的事却不会开半点玩笑。
不过令狐棠不是不给自己留后手的人,一如如今楚然重疾未愈有求于她才会如此好商好量,这病倘若好了,怕是还有变数。
她还需要慢慢谋划,才能将楚然这枚棋子稳稳捏在手上。
令狐棠捏起银针,楚然只觉得她那双漂亮的手哪怕握着屠刀也那般赏心悦目。
他目光有些直了,令狐棠却略显不满的看向他,语气中带着几分催促:
“楚然,你是不是男人?我说脱裤子你又不好意思,那你这裤腿不再拉高一点,我要怎么给你下针?”
她说着,更是直接上手,无视楚然快要滴血的耳根,一把薅起他的裤脚。
“速度点,别耽误我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