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念薇能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拢了过来。 她抑制不住的慌张,但是手掌紧紧地掐着椅子把手。 她要是不攀咬卉卉一口的话,完全不会有这种事。 “你们怀疑我吗?我哪也没去,只是坐在院子里了,没有动过一步。” 她紧张得不知所措。 卉卉窝在季星堂的怀里,一副被吓坏了的样子。但她算是看透了梁念薇这个人。 “那我离开后,你有碰到过谁吗?兴许,也会有人站出来给你作证呢。” 她肯定是找不出来的,只能摇头。 “我在这儿除了你们,没有认识的人,也不会有人来主动和我结识的。” 最主要的是,她是个瞎子啊,她眼睛看不见。“我都不知道赵爷爷在哪,况且我为什么要推他呢,我只是个来做客的客人。” 梁念薇说到最后,快要哭了。 盛又夏和卉卉对望眼,她们这会很轻松,毕竟这把火烧不到她们身上了。 赵正平暂时压着火气,老爷子的伤口处理过了,问题应该不大,不过赵正平不放心,待会还是要给他做个全身检查。 “我相信人在做,天在看,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就算今天逮不住这个人,日后也会有逃不过的报应。” 赵老爷子望着一众的小辈,只是没想到年纪轻轻,有的人心居然这么毒。 他视线落到盛又夏的脸上。 “夏夏,你来。” 盛又夏往前走了步。 老爷子握着她的手,不管推的人是谁,可救他的人是盛又夏。 “没有你把我从水里面捞出来,我恐怕早就淹死了。爷爷平时也看新闻,像我们这种岁数的,平时都不大出门了,就怕摔了,好多年轻人还不敢扶呢。” “当时你身边也没个人,你没想那么多,爷爷真是认准你了,你是个好孩子。” 盛又夏确实没想过后面怎么自证的事。 赵家明事理,可倘若遇到的是别人呢? “我刚才听那个丫头叫你,傅太太?” 赵老爷子握着她的手,依旧没有松。 傅时律拧眉,这个称呼熟悉到,只要有人提起,他心里就会有翻涌的浪潮。 他盯向盛又夏的侧脸,想听听她怎么回答的。 可她还能说什么呢,自然是坦坦荡荡说清楚了。 “嗯,我跟傅时律之前是夫妻,不过现在离婚了。” 老爷子目光刷地扫向傅时律。 他跟傅老爷子偶尔也有来往,但真是没留意到这一点呢。 赵正平怕盛又夏尴尬,走过去两步,“爷爷,先让严叔叔带您去检查下身体吧。” “正平,你介意吗?” “啊?”赵正平脑子没跟上。 “反正,爷爷不介意,你爸妈那边我会去说。这年头,过不下去的夫妻很多,那说明都不是正缘。” 赵正平当然不介意了,他也不是那种传统的人。 但他这会冒着冷汗,他虽然没看傅时律一眼,也能知道他脸色有多难看。 “爷爷,我肯定不会介意……” 但是吧…… “那就好了。”老爷子拍拍盛又夏的手臂,“夏夏,你以后多到这边来玩,要是跟朋友聚会找不到合适的地方,你就找爷爷。我这宅院大得很,给你用!” 盛又夏笑着答应了,“行,我一定不跟您客气。” 这件事,还有个办法其实就是报警。 可到时候警车进进出出,添油加醋之后再传到外面,又是一桩大新闻。 严医生带了老爷子去检查,剩下的这些人,都散了,各自回去。 季星堂拥着卉卉走到外面,梁念薇也紧跟着。 她看不清路,也没人提醒她前面有门槛,她绊倒后直接摔了出去。 “啊——” 季星堂回头看眼,卉卉见状松开了挽住他的手,她假心假意地上前,扶住梁念薇的手臂。 “薇薇姐,你眼睛看不见就走慢点呀。” 她手指放在梁念薇的手臂底下,指尖捏住她的细肉,使劲拧,使劲掐,使劲转! 梁念薇痛得差点一下将她甩开,但她只能赶紧将手臂收回去。 “谢谢。” 那块地方,可能已经被卉卉掐青了。 傅时律和赵正平还在屋里没出来,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