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正平直接推掉了手里的牌,焦急站起身来。 “怎么回事!” “老爷子送几位客人出门,我原本想跟着的,但是他没让,说是要自己走走……” 傅时律他们来到院子的时候,老爷子已经被拉上来了。 在旁边蹲着的,还有盛又夏。 这就是个养鱼的池子,对面是假山,池道很窄,所以人摔下去的时候直接撞在了池壁上。 盛又夏一手扶着赵老爷子的肩膀,另一手握着佣人送来的毛巾,那条毛巾按在他额头上,已经沾了不少的血。 “爷爷!”赵正平吓得赶紧冲上前,“叫救护车了吗?” 老爷子将手搭在他的手臂处,这会清醒了,也能看得清面前的人了。 “已经去请你严叔叔了。” 老宅里留了个房间,是给家庭医生住的,怕的就是有突发状况。 傅时律走过去,看到盛又夏全身都湿透了,头发也垂了下来,贴在脸上。“先把人抬到屋里去。” 赵正平和季星堂他们手忙脚乱起来,盛又夏蹲得时间长,脚上还是高跟鞋,她想起身的时候才觉得小腿酸麻得厉害。 她以为她免不了要摔一跤,没想到一只手掌适时扣住她的手臂,将她搀扶起身。 盛又夏刚站稳,就做了个撇开的动作。 语气那叫一个梆硬。“谢谢。” 傅时律掌心里湿透了,安清接到消息也过来了,看到盛又夏这模样,吓一大跳。 “师傅,你没事吧?” 盛又夏轻摇头,让她把地上的箱子提着。 严医生赶到大厅时,赵正平正焦急地踱步,“快,赶紧看看我爷爷……” 赵老爷子额头上豁了个口子,严医生想把他带到医疗室去处理,“我得给您处理下,要缝针。” “你把工具拿过来,就在这里弄。” 众人一听,就知道他落水的事不简单。 严医生回去取工具,赵正平这才有时间问他,“爷爷,到底怎么回事?” 老爷子坐在纯红木的椅子上,双手轻按着两边的把手,视线在所有人的脸上扫了一圈。 他看到了落汤鸡一样的盛又夏。 “夏夏,你先去换身衣服吧。” 这个天气,池水还是很凉的,再加上今晚有风,很容易感冒。 盛又夏轻点了头,跟安清去了更衣室。 等她再回到大厅的时候,梁念薇和卉卉也从院子里回来了。 赵老爷子换了身素净的唐装,严医生曲着腰,当着众人的面就给他缝合起了伤口。 卉卉吓得直往季星堂的怀里躲,赵正平一张脸冷冽无比,没想到在自己家里还能出事。 “到底是谁干的,自己站出来!” “正平,都是客人。” 老爷子话虽这么讲,但脸色非常的冷。 “爷爷,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盛又夏方才也观察过了一遍,这儿还有几张面孔,是她不认识的。旁人心里想什么,会做什么,她实在不好揣摩。 赵老爷子回忆着当时的事,“我去看看池子里那几颗睡莲开花了没,刚站上一块石头,我就见开了几朵挺漂亮的。谁能想到,我后背上会被人推一把。” 他摔下去的时候,甚至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脑袋磕在石块上,当场就晕过去了。 “是谁第一个发现的?”赵正平望向四周。 盛又夏站了出来,神色坦然,“是我。” “你……” “我正好在附近,听到声音找过去,就见赵爷爷晕在了水池里。” 盛又夏其实挺后怕的,如果她没有及时发现,这么大的宅院,等到有人发现不对劲再去找,人…… 说不定早就没了。 可当时,除了昏迷的老爷子之外,就只有她在场。 如果有人说这一把是她推的,她长十张嘴都说不清。 “那地方有监控吗?” 梁念薇见赵正平的眉头拧了下。 下午在亭子里玩的时候,她听到了一嘴。 当时季星堂说,这么大的地方岂不是要全监控覆盖,要不然在里头捉迷藏都找不到人。 她没记错的话,赵正平是这么说的:“我倒是想啊,可爷爷那老顽固不让,家里请了护院的,他不喜欢一把年纪了还被我监视。” 赵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