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这断骨之痛终是比不过这种天人永别的分离之痛,但现实是残酷的,他要活着,就必须把手治好。
可就算他懂好些医术,奈何这种痛楚也不是他能忍的,正骨之际,他在痛叫声中晕倒,本就天寒地冻的天令他的身体随之僵硬,犹如死了一般睡在了那没有棉絮铺垫的闯上。
待他醒来后,已经是十天后的事了,他是被饿醒的,起身看着被翻的凌乱不堪的屋子,李长生心想肯定是进了小偷。
于是他急忙在碳灰里一阵捣鼓,好在藏的黄金都还在。
见黄金还在,他便放心了,可摸着咕咕叫的肚子,再看那硬如砖石的馒头,如此他也只能生火烤馒头了。
炭火燃起,身体终于回暖,且看手臂已经不再肿胀了,下一步他就要开始盘算自己的人生了。
看着这五十两金子,他有了很多想法,给母亲砌筑石坟,买书看,修缮宅子……
吃饱喝足后,李长生就准备拿一半金子去感谢李叔一家的救济之恩。
满怀感恩之心的他立即就往风餐露宿酒楼赶去,可当他来到街集后,却发现那广场上围满了人。
这场景唤起了他那看热闹的心,在人挤人中他算是来到了最前沿,可定眼看去却发现前方有一男一女正被朝廷来的官人审判,可那二人正是李叔夫妻二人。
只听那判官说道:“李今朝夫妇违反国律,差使童工李长生,还虐待其右手断骨,死于家中!”
“证据确凿,你夫妇二人可还有申辩的?”
却听有人喊道:“谁虐待我了?”
围观的人们听这声音,先是顿了半分,随后又都反应过来了,就有人大喊:“诈尸了!”
于是人们纷纷远离李长生所在,可他并不在乎这些人的看法,那判官也是被人们的哄闹吓了一跳,然后指着李长生道:“你你你是何人,竟敢闹事公堂!”
却是知道真相的周老板过来一把揪起李长生,那眼神里透露着的全是邪恶之意。
“回大人,此人冒充死者,还冲撞公堂,按律应当割舌挖眼,划为奴籍!”
周老板如此说来,判官也不是傻子,顿时拍案怒震此间,就问:“你们夫妇回头看看,那人是不是你们招工的童子?”
二人回头言道:“正是李长生。”
再问旁看的哪些群众道:“你们可都认得这是李长生?”
于是就有人指认道:“那不是克死父母的丧门星李长生是谁!”
得到回复的判官顿时对着周老板问:“你方才不是说他死了吗?”
周老板被这么一问,即刻慌了神,这本是他临场乱扯的法子,想一并害死这李长生,然后吞了他那五十两金子。
被判官这么一问,周老板立即跪下说道:“回禀大人,是我家店小二看错了,回头我定让他扣首谢罪。”
再看那判官的模样,也不是什么好鸟,只听他说道:“谎报案情,罚主家二百两白银,仗店小二五十,划为奴籍!”
李长生少说也在这小镇混迹了好些年,这个镇子那些人是什么样的他清楚的很,李叔夫妇一直都是老实本分的生意人,怎会坏的过这些人。
奈何自己一没背景二没钱财的,他如今也帮不上李叔二人脱罪,但还是开口说道:“回大人,小子五岁丧父,七岁丧母,李老板夫妇是可伶我赏我饭吃,也为了报答他们二人自愿当工洗碗的。”
这当着所有人的面如此说来,他要是乱判指定会出事,所以在他思考再三后言道:“既然本案水落石出,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
“按律,各罚十仗,罚二百两银子警示民众!”
听到这结果,李长生是松了一口气,却是那周老板的眼神,誓要把李长生整死不可的意思,那倒霉的店小二则是被当场打死,李长生当场交了二两黄金冲抵李叔夫妇的罚钱,随后搀扶着两人回到了那已被官家毁的不成样的小店里去。
李长生一边给碾药,一边言道:“李叔,叔娘,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们。”
趴卧在床的夫妻二人听了李长生这话后也是心里多少有些惭愧之意,他们哪能想到最后救自己一命的还是这个他们打心眼里心里害怕的不行的丧门星。
李叔就回道:“长生啊,你也别怪从前我们那样对你,实在你叔娘和我都有难言之隐。”
可对于李长生来说,他们夫妇二人不与自己有瓜葛是好的,毕竟亲近自己的人目前就没有一个下场是好的。
于是说道:“我感激你们二人的救命之恩还来不及呢,怎会责怪你们呢。”
“这是我报答你们的十两黄金,你二人若是还走的动就今夜动身离开此地,我瞧那周老板肯定还会找你们麻烦,尽快离开的好。”
李叔听来,不管屁股的伤势,一下坐起来说道道:“使不得,使不得,你李叔我不能拿这个钱。”
李长生急忙搀扶着李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