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萍萍。”
病房外,甚至都不需要俞非晚开口询问,俞萍就坦白交代。
俞非晚:!?(?_?;?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俞萍和李兰的脑回路,是真真的一脉相承。
等等!
她好像忽略了什么!
“这么说,你跟娇娇并不是看上了时钰?”
俞非晚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这还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坏消息中唯一的好消息。
俞萍呲牙,满脸嫌弃“咦,我怎么会看上他?”
“他没你好看,没堂弟聪明,还没我可爱,长的那么瘦,风一吹就能吹倒,你还说他能吃,吃那么多不长肉,好亏。”
“他帮了咱,咱们可以感谢,可以回报,但总不能赔上自己吧。”
“非晚,你可千万别被骗了。”
“我跟娇娇讨论过了,英雄救美以身相许,是天底下最蠢最傻的报恩方式。”
“你可别犯傻啊,娇娇还给我讲了好多天生的仙女儿被凡人的花言巧语欺骗的故事。”
“仙女可太天真好骗了,当仙女儿多好了,为啥就非要给个偷了自己衣裳的烂人做饭洗衣。”
“我,看着你呢!”
“哼,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他想把你抢走。”
俞萍竖起两根手指,指指自己的眼睛,又指指俞非晚,气势汹汹,牙齿咯咯作响,一本正经的吓唬俞非晚。
俞非晚失笑,一颗心是彻底放在了肚子里。
她的萍萍,实在是太可爱了。
“你笑什么!”
“我认真跟你说呢。”
俞萍哼了两声,不满嘟囔。
“笑你太可爱了。”
“我太喜欢你了。”
“没人能把我抢走啊,这世上,我最爱你。”俞非晚一把抱住了俞萍,笑的灿烂明媚。
俞萍嗫嚅,眨巴着眼睛“那我可要当真了。”
“当真当真,必须得当真。”俞非晚喜形于色,忍不住哼唱着今天是个好日子。
“走走走。”
“得去给奶奶解释清楚。”
俞非晚牵着俞萍的手,坦坦荡荡,不见丝毫扭捏。
一方面,让老太太安心。
另一方面,总不能让时钰那小子背黑锅。
借时钰熊心豹子胆,时钰也不敢对她起歪心思。
大姐大,只能是大姐大。
一番话,老太太松了口气,林海宏和俞凤娇也觉得神清气爽,就连一直默不作声的付婆子神情都变得柔和了许多。
老太太苍老的面庞上重新堆满了笑容,不知不觉间,对时钰家人的感谢又诚挚了几分。
只要不拱她们家白菜,一切都好说。
“奶奶,您可得尽快给爸妈说清楚啊。”
“这猜测,怪吓人的。”
“什么怪吓人的?”清澈明朗的少年音在病房门口响起。
俞非晚嘴角微微抽搐,这人还真是经不起念叨。
幸亏,误会解释清楚了。
要不然,她真的不敢想象会闹出什么笑话。
时钰的身后站着一对得体的中年夫妻。
女人,知性优雅。
男人,从容不迫。
不出意外,应该是时钰的父母。
时钰的爸爸一手拎着一个大大的果篮,一手拎着这个年代名头甚大的营养品。
时钰自来熟的窜到老太太面前“奶奶,我是时钰,非晚姐的同桌,这是我爸妈。”
老太太忙拄着拐杖起身,笑容慈爱又温和“我常听非晚提起你。”
都叫非晚姐了,想来应该是再纯粹不过了。
“大娘。”
时钰的爸妈在气质上与陆老师有几分相像。
老太太笑着回应。
寒暄几句,渐渐熟络。
时钰的爸爸曾经是军人,转业后在政府部门工作,政策放开后,就辞职下海经商,天南海北寻商机谈合作。
时钰的妈妈以前是文工团的小提琴手,为了照顾家庭选择了复员。
时钰父母并没有待太久,便带着时钰匆匆离去。
老太太望着体面的一家三口,心中百味杂陈。
哪怕时钰的爸爸自始至终都表现的有礼有节,不矜不伐,但骨子里的傲慢还是能从举手投足间表现出来。
那是家庭滋养的底蕴。
也是人到中年事业有成的底气。
李兰更是夸张的长长舒了一口气“就那腕表,咱一辈子怕是都赚不到那么多钱。”
“有钱人赚钱,是真的容易啊。”
“婆婆,水山周一手术,孩子们该上学上学,您在家看着鹏鹏,我在手术室外守着就行。”
老太太眉心微动“青山上次来送海宏的生活费时说,要是水山做手术,托人给他递个信,兄弟一场,他想在手术室外等着。”
“当时,见他说的诚恳,我一时心软就应下了。”
李兰心中有些不舒坦,但还是孝顺体贴道“听婆婆的吧。”
“但是,婆婆还是得提前还是他一声。”
“有啥不愉快,也别在医院闹。”
实在是林青山和王琴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