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破天荒的喝了很多的酒,几乎给在场的每一位都敬了酒,不为别的,就是单纯的因为自己娶到了如此好的一个媳妇而高兴。可也就在那天,剧团里那群一直看不上霍启肖的人,偷偷的朝着霍启肖喝的酒里加了不少的破坏嗓子的药,然后这些人主动的和霍启肖推杯换盏,酒意上头,霍启肖便是来者不拒,三下五除二,将那些带着破坏嗓子药的酒全都喝了。待第二天再醒酒的时候,霍启肖就发不出声音了,期初霍启肖以为是酒喝多了而已,过两天就好了,可联系一个礼拜,霍启肖的声音沙哑的都如同一只被开水烫的鸭子一样,喉咙也疼的厉害,霍启肖方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而小翠也立刻带着霍启肖前往了医院。做了诸多的检查,最后也只得出一个结论——霍启肖的嗓子,这辈子想要恢复,希望渺茫。这对靠着嗓子赚钱的霍启肖无疑就是一个晴天霹雳,说不出话,不就代表他没办法继续登台唱戏了吗,可小翠倒是觉得没什么,她安慰霍启肖说,没关系,自己可以赚钱养他。他可以找一个踏踏实实的工作,不一定要靠着唱戏赚钱。可霍启肖怎么能接受这种事情,而小翠也知道,霍启肖喜欢登台,于是两个人便开始四处求医,寻找能让霍启肖的嗓子重新恢复的方法。两个人从市里去了省城,又从省城去了北京,西医中医都看过了,那些民间的郎中也都拜会过,可却没有一个人能真真正正的把霍启肖的嗓子治好,反倒是因为两个人一路的颠簸,再加上去各种医院,把两个人几年存下来的钱都散尽。当得知两个人的钱已经被花光了的时候,霍启肖便终于认命了,他不想因为自己而拖累小翠儿,他生来力气就比别人大,便偷偷的去了工地当一个力工,不过他不敢跟小翠说实话,只说自己去骑自行车送报纸。那段时间,两个人还算是比较幸福,小翠儿继续登台献唱,而霍启肖则每天在工地上干体力活。由于他力气大,所以每天干的活都比其他工友快,他便和工头商量让自己每天提前半个小时下班,这霍启肖一个人能顶上两三个人,这点小要求工头自然是要满足的。这半个小时不为别的,就为了能回到家之后,提前把一身的灰尘洗干净,好不让小翠发现自己在工地干苦力活。可世上总没有不透风的墙,这样的生活又持续了几年,那一天霍启肖提前半个小时到家,却发现小翠也提前到了家,原定是今天的戏因为市里来了几位领导,便更换了另外的戏码,看见霍启肖穿着发黑的背心,带着安全帽,满身的灰尘,灵性的小翠一下子就知道霍启肖去干了什么。那是霍启肖自打认识小翠之后,第一次看见小翠哭,她丝毫不嫌弃的拉着霍启肖的手说,你的手生来就是唱戏的手,怎么能去干这种累活。也是,自从霍启肖去了工地之后,那双昔日保养的细皮嫩肉的手,如今已经全是老茧,粗糙的不行。可霍启肖没觉得有什么,他虽说不信命,可事到如今,总得想办法生活,他不能让小翠一个人养活这个家,总得攒下一些钱,过两年再要个孩子。那一夜,两个人难得的缠绵了一夜,在欢愉过后,两个人开始畅想着美好的未来,霍启肖希望小翠儿能生个男孩,倒不是因为他重男轻女,归根结底,是因为一般男孩长得都像妈,小翠好看,生下来的男孩也一定能好看。要是说生个女孩,像自己一样,一身蛮劲,那以后恐怕想要嫁出去都不容易。那之后的第二个月,小翠都没来例假,霍启肖特地请了一天的假,带着小翠去了医院,最后检查出来了小翠怀孕了。这个消息让霍启肖又惊又喜,可既然是怀孕了,也就代表小翠不能再登台演戏了,霍启肖倒是没觉得有什么,自己堂堂一个大男人,一身力气,还养不活自己的女人和孩子了,那之后,霍启肖就让小翠安心在家养胎,自己则多打了一份工。可爱情就是两个人相互的付出,小翠固然是不忍心看霍启肖一个人日出便起,日落而归,便也在霍启肖上工的时间段里去做了一些零工,虽然赚钱不多,但是好歹能帮霍启肖和家里分担一些压力。霍启肖这一辈子,虽说自己引以为傲的嗓子被破坏了,可他没有因此放弃希望。但奈何老天就喜欢捉弄人,正应了那句老话——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在街边做着零工的小翠因为有一天手头的工作实在是太多,便没有在天黑之前回家,可也就是这一天,她被几个喝的烂醉如泥的地痞盯上了。当时的小翠虽然已经怀胎五月,可奈何姿色依旧不减当年,而那些地痞们在小翠下工之后,就一路尾随着小翠,最后将小翠拖入了一个小巷子中奸污。倘若小翠没有怀孕,其实最后的结果也不至于太过可怜,奈何小翠有着身孕,等最后有人发现小翠儿的时候,小翠已经奄奄一息,等到将小翠送到了医院的时候,小翠便已经没了生命迹象,一尸两命。得知此事的霍启肖像疯魔了一样跑向医院,他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些事情,整个医院的走廊里都回荡着霍启肖凄惨的哭声,这个粗糙的男人哭的就像是一个孩子一样。霍启肖报了警,可当年这些地痞总和警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明明已经知道了奸污小翠的家伙是哪几个,但是最后却因为“证据不足”,这三个人被无罪释放了。霍启肖不敢相信这个结果,他亲眼看着这几个人嬉皮笑脸的从自己面前离开了警察局。在那一刻,霍启肖的内心中好像突然有什么东西断裂了。那是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