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有些怨怼,他沉默地看着地上的尸首默默握紧拳头。
事发突然,但为了不引起外界揣测,北辰家已经封锁消息了。
但不知为何北辰霖被杀的消息还是在人们之间传开,一时之间有好几个版本,有的说北辰霖是畏罪自杀,有些说北辰霖是被邪药反噬而死,还有不少人说是北辰渠暗杀北辰霖,绘声绘色地好像他们亲眼看到了杀人现场似的。
对于市井中流传的这几个版本,梁简都不相信。北辰霖可不是会畏罪自杀的人,他更像是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人;邪药反噬也不太可能,既然知道下场他就不会以身犯险,再用幽般若。最后一种说法就更不可信了,即使北辰渠平日里有多看北辰霖不顺眼,他也不至于蠢到在这个节骨眼上搞暗杀,就算要处决北辰霖,他也会选择光明正大的方式,而不是这种偷偷摸摸的法子。
“所以…会不会是皇甫涉派人暗杀?”周文君看着凌晨传来的密信沉思道。
“我猜是他,”梁简看着推开窗看着远处皇甫家的方向说道,“一石二鸟,他何乐不为?”既能解决掉北辰霖,又能嫁祸到北辰渠身上。
“门口有人看着,里面杀人还能无声无息地早上才发现,这说出去谁信?!”周文君居然觉得有些佩服了,真是好计谋啊。
“所以,人们都会默认这事儿就是北辰渠干的。后面,只要皇甫涉再暗地里说一句,那其实不是幽般若,那北辰渠这污点把柄就足够他拿捏他了。”
“不是幽般若?!”周文君微微有些吃惊,飞快地回忆幽般若的信息还以为自己记错了,而后看着梁简颇有深意地眼神,她很快就明白了,会意一笑,“是啊,谁能说那一定是幽般若,只要皇甫涉出面说那不是,又有几个敢质疑的。”
这样一来,北辰渠误杀手足之事便会成为他最大的把柄,届时他便无法服众,若是北辰雄计较起来,他恐怕连家主之位都坐不稳,所以为了这件事情不被泄露,他势必会被皇甫涉牵着鼻子走。
皇甫涉也是个心机深沉的主儿,利用北辰两兄弟内斗这件事情拿捏北辰家族。但若是击溃北辰家,直接接管的话,北辰那群族老家臣必定会不服,到时候恐怕要费一番波折。与其如此还不如安排一个可以操控的傀儡来的容易,而北辰渠就是最好的人选,作为嫡子在极为看重血缘的北辰家族里自然可以服众,而他本人又是只会蛮力,头脑简单的,算计起他来自然是一算一个准。
把精明的北辰霖干掉以后只要再把北辰渠的妻子薛珊弄死,那北辰渠就彻底成为一个有勇无谋的提线木偶了。
“果然,老宋一开始说要盯紧皇甫家族不是没有道理的。”周文君笑着说道。
“只是小旻那边没事吧?”宋秉烛有些担心地问道。
“先前已经和他说过这件事了,他这几日会保护好薛夫人的,我也以及派不少人暗中盯着北辰府和薛夫人那边,若发生什么事他们会第一时间赶到。”周文君说着,倚着窗户,看着远处日暮西山,天边余晖彩霞,悠闲地喝着手中的烈酒。
“现在我们什么也不用做,等着看好戏就好了。”梁简悠闲地躺下,看着今日才送来的书信,舒了一口气。这是老晏送来报平安的,她心中隐隐的不安彻底被打消了。
这两日北辰和皇甫家都在忙着办丧事,只不过一个是要风光大葬,一个不过是草草葬了。往日武林大会之后的确是会有不少伤亡,办丧事也不少见,只是往年办丧事都是些小门小派在办,一些无名豪侠也只能用草席一裹扔进乱葬岗,这时候办丧事还得偷摸摸地办,否则那些大家族门派万一觉得晦气的话怕会来找茬。谁也没有想到,今年会轮到北辰家族和皇甫家族办。这倒是稀奇,幸灾乐祸之下,大家对于那位白鹤大侠更是心生敬意。
为了给皇甫胤棠办丧事,皇甫府上下这几日忙得脚不沾地。在这种时候,皇甫涉还要百忙之中抽空去慰问一下北辰家族,只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谁看不出来他背地里的那些阴谋诡计。似乎只有北辰渠那个憨厚的看不穿,还以为他就是好心来关心的。
“皇甫兄,你来了。”北辰渠站在灵堂之上,看着有些憔悴,似乎被这些天的流言蜚语烦扰得头痛。
“贤弟,霖弟是怎么死的?”皇甫涉说着,语气听上去还有些悲痛惋惜。皇甫胤棠死后,他的两鬓生出不少白发,此刻看着像是老了好几岁,脸上是挡不住的疲惫。
“皇甫兄,你相信不是我害死的吗?”他抿着嘴,斟酌半天,看着皇甫涉那张疲惫的老脸叹了口气,而后严肃地说道,“我已经派人去查了,“不知是哪里来的刺客杀害了他,到现在都没有任何线索。”
皇甫涉假装沉默了半天,看来看灵堂上的牌位有看看北辰渠严肃的脸,良久才犹犹豫豫地说道,“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只是,有一件事我不知当讲不当讲。”看北辰渠被勾起兴趣而后他摇了摇头,喃喃道,“算了,我还是不说了。”
“什么?你快说说。”北辰渠看它欲言又止地,果然有些焦急了,看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