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下只怕不好过。
“哼哼,扶光大将,恃宠而骄,皇帝早就忌惮他手握重兵了。原本就是允王的儿子,自从允王自杀,皇帝就有意要把剥夺他的兵权。”北辰昌毫不在意,轻蔑地瞄了一眼北辰雄接着说道,“听说,他的大半兵权都被夺回,皇帝现在派他去杀敌不就是有意先让他阵亡沙场?”
北辰渊闻此也严肃起来,他这些天确实从云柔郡主那边听到不少有关朝堂的消息,不过女子不能参政事,所以她也只是听说扶光大将确实出征了,而皇帝在出征前召他到养心殿议事,虽然不知道具体说了些什么,但扶光大将出来的时候脸色极差,想来没说什么好事。
瓦罐不离井口破,大将难免阵前亡。纵使皇帝放过扶光大将,两国连年交战,他迟早也是会死于敌军之手,届时,这靠山一倒,北辰能指望谁去?
现在可精彩了,在场的人不知道朝堂局势,被他忽悠的一愣一愣地。尤其是北辰渠的脸色,十分难看,他警惕地上下打量了一下北辰昌。
见没人敢反驳他又接着说道,“一旦皇帝有猜忌之心,那不论是多位高权重的人物还不得跌落云端,这时候爬得多高就会摔得多惨,”北辰昌看着周围的人脸色愈发凝重,十分得意地倚在椅子上,接着说道,“届时可别牵连到我们北辰。”
“现在局势还未明朗,不过都是道听途说罢了,若是并非如你所说那样,那我们还要得罪上扶光大将。”北辰雄恨恨地看着这群墙头草,接着反驳道,“不若先关押起来,等看清楚局势再做定夺。”
接下开,一群人就是否要处决北辰霖吵得不可开交,各执己见,哪边说得都有道理。这场会从早晨吵到傍晚,屋顶都要被掀开了,吵得口干舌燥,唾沫横飞,仍旧没吵出个所以然来,虽然大部分的人更偏向处决北辰霖,但还是有少部分人据理力争,不肯退让。
北辰渠刚刚开始还津津有味地听着,但越到后面越觉得厌烦,他是一个字都不想多听到了,头痛扶额,眼中尽是阴沉,“够了!今日之事先到此为止,明日再议。”他不顾众人的抗议,直接出门去。
留下身后依旧在叽叽喳喳的众人,吵到最后大家都不欢而散。但此时大部分的舆论已经偏向把北辰霖交出去了,只剩下北辰雄依旧在坚持。北辰渊的脸色也不太好,今日吵得不可开交,没有几个人注意到他说些什么。心里总有些不悦,这群人就是看轻他,他定要证明自己!
————————————
厢房那头,北辰霖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心神不宁,嘴里还在嘟囔这些什么,看着外面的天逐渐黑了,可依旧没有什么消息。门口还有守卫把守着生怕他跑了似的,像关押犯人似的。终于,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小厮提着食盒走了进来。他一面把饭端出来,一面低声向北辰霖汇报今日族会上的发生的事和结果。
“岂有此理!”北辰霖一把把饭扫到地上,又不解恨似的把食盒也给砸了,他指着北辰渠房间的方向怒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当初还不是为了北辰家着想才出此下策,现在一个个都丧良心了,居然急着推我出去,你们也别想好过!”
小厮见状只好匆匆忙忙收拾好食盒,讪讪地退出去并把门关好。里面的北辰霖还在摔杯子叫骂,那声音连厢房的另外一头都能听到,一直叫骂到入夜才肯罢休/
天色渐渐晚了,厢房内只剩下一盏灯,那火光跳动着,把北辰霖的身影映射地也随之跳动起来。看着自己的影子,北辰霖正愣神,思索着些什么,眼里露出凶狠的神色。突然,几面刀光映月光照射在他脸上,一场暗杀正暗地里展开。
次日清晨,小厮端着一碗温粥,这回他学聪明了,不带食盒,连端来的粥也放了一会儿,不会太滚烫。他敲了敲门,可等了半天也没有响应,门口的两个侍卫脸色一冷,互相对视一眼,而后踹开门。映入眼帘的是倒在地上的北辰霖,手中紧紧攥着一封血书,身旁是一大摊血迹,他瞪大眼睛似乎死不瞑目。还有两个黑衣男子也死在屋内,看着像是刺客。
“快快!去禀告家主。”一个侍卫惊呼道,另一个赶忙跑去前厅。那小厮战战兢兢地也跑了。不多时,几个族老和北辰渠乌泱泱地一堆人赶了过来挤在门口。北辰渠先进去又是把脉,又是探鼻息,手有些颤抖。他站起身来去看看那两个刺客,胸口中剑,是致命伤,已经没了呼吸。
他脸色阴沉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身后北辰昌看着这幅景象斟酌一番后开口道,“家主,果然是早有决断,我等也就放心了。”
“不是我!”北辰渠怒瞪双眼,回身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北辰昌,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一口就咬定是他干的。看着众人探究的目光,他觉得现在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是是是,自然不是家主”他一副‘我懂’的样子,还转身对着旁边的人大声嚷嚷道,不是家主干的,大家都记清楚了吗?”
“记清楚了。”众人附和,这几天吵得不可开交,头痛至极,如今解决了也好。人群中只有北辰雄满脸不悦,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