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阳心中明白,别看自己看似在朝堂上占了上风,实则在平静的表面下却是暗流汹涌! 二人急匆匆来到了上书房,看到那些臣子们正在激烈的讨论中。 “匈奴即将大举来犯,这是板上钉钉!不能什么事情都指望东方明,万一游说不成,北部边关必然吃紧呀!” “谁说不是,东方明虽然是个聪明人,可结果如何谁能预料?那些匈奴都是些蛮夷,是根本不讲理的!” 有个老臣并没看到李阳就站在门口,长叹一声:“唉,陛下也太莽撞了,非要送个丑婆娘去和亲!” “就是不答应和亲也没什么,此刻意激怒匈奴的大单于,这不是火上浇油吗。现在北部边关吃紧,朝廷无可用之人呀!” 这位老臣说得倒是痛快,可是面朝门口的几位臣子都看到李阳正往里走,心里暗暗叫苦。 不由得一个劲儿的努嘴挤眼儿,让这个老臣不要再说下去。 可这位老臣老眼昏花,根本就没瞧见,说得更来劲了! “朝廷的四大国柱本来可以保国家平安,可是让王商这么一闹,不少年富力强的武将都被撤官罢免。” “北部边关就算是有了粮草辎重,面临匈奴百万大军只怕也是难以抵挡,陛下真是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啊!” “哦?那按照爱卿的意思该当如何?”李阳笑着从后面走了过来。 那个老臣吓了一大跳,心中是后悔不迭!私底下这么说话自然没什么,可是当着君王那可就是欺君之罪! “臣言语失当,请皇上降罪!” 还没等这人跪下来,李阳早就用手相搀,笑着说道:“这又不是在朝堂上,咱们君臣不用这么多的礼数。” “我听这位老爱卿的意思,是说现在应该找一名上将军征兵,然后赶往北部边关支援,是这个意思吗?” 那个老臣满脸羞愧,默默地点了下头。 这一切众人都看在眼里,在心里面都不由得一阵地激动! 皇上是真变了,面对臣子的不敬之言只当清风过耳,实在是一个明君! 李阳伸了一个懒腰,说道:“我今天就是办这件事情去了,找到了合适的人选,就是昔日的人屠白伏!” 这个名号一说出口,那真是满堂皆惊,所有人的脸色都阴晴不定。 白伏此人能征惯战,这一点毋庸置疑,可是大家都知道,此人殴打先皇,犯下了滔天大罪。 若是让此人官复原职,不但是奸党们必然横加阻挠,从祖宗的礼法上也说不过去呀! “陛下…白伏曾经打过先皇,没有治成死罪,已经是皇恩浩荡,若是启用,只怕是与礼法不合呀。” “王大人说的没错,这可是先皇下的旨意,即便是陛下也不能违背,即便再怎么有才华,也万万不可呀!” 李阳只是默默地听着,任凭众臣子发表意见。 其他的大臣都说了话,只有三朝元老周刚一声不吭,脸上带着担忧的神色。 只有周刚知道,想要力挽狂澜就必须白伏这样的天纵奇才! 可说到底,殴打先皇这个罪名实在是太大了,任凭是谁也不好插嘴。 “你们都说完了?”李阳平静地问道。 这些臣子们面面相觑,都不再作声,可是心里面却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啪!” “朕痛心疾首啊!” 李阳脸色骤变,用手猛拍桌案,来抒发胸中的郁结! “亏你们还是大夏国的忠臣,居然如此不分轻重缓急!现在国家危如累卵,百姓处于水深火热的边缘!” “你们却在这里张口礼法,闭口礼法,让白伏那种天纵奇才郁郁而终,难道这就是忠君爱国了?” “朕为了国家,为了百姓,任何礼法都可以放到一边!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 “这,就是朕对于人才的态度,只要能为国出力,所有的罪责都由这一人承担!” 这一番话慷慨激昂,落地有声,说得众臣子面带愧色,一个个低头不语。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皇家尊严,可若是国家亡了,朕岂不是更成了留下千古骂名的昏君!” “此事不需再议,明日朝堂上,朕要破格提拔白伏,官拜大将军王,赐以王爵厚禄,就这么定了!” 李阳心里特别明白,这民主集中制有时候也得看情况而定。 该民主的时候就民主,该一言九鼎的时候,那也当仁不让! 周刚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