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阳说出这句话来,白伏的眼睛像是爆出万道精光! 整个人气势完全变了,冲天杀气笼罩全身,举手投足间,已经变成了一呼万应的上将军! “臣,领旨!” 虽然周围跪满了人,县令还紧紧抱着白伏的大腿,根本就没有下跪的空间。 可是这位上将军轻轻一抖,就如同苍龙抖甲,将周围的人震出数尺开外! 紧跟着白伏倾金山,倒玉柱,单膝跪倒,眼眶里已然是热泪盈眶! 为了等待这道旨意,已经在此虚度数年光阴,可终究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李阳伸出双手,一脸诚恳地将白伏搀扶了起来。 “匈奴即将大举来犯,国家需要能征惯战的勇士出征,我有一首词要送给将军以壮行色。”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沙场秋点兵!”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马作的卢…可怜白发生!” 这首诗是李阳在前世中最为喜欢的一首词,乃是辛弃疾所作,道尽了上将军的一生。 看着白伏只是人近中年,可是鬓边已经生了白发,李阳不由得心头一酸,眼眶也湿润了。 白伏本来就异常激动,数年的隐忍终于有了结果,又看到身为帝王的李阳动了真情,更是心神激荡! “陛下,看来传闻都是当不得真的,我在县城中听说奸佞当道,你已经被当成傀儡。” “我白伏有心杀贼,无力回天,夜夜难以成寐,没想到陛下却如此英明神武,真是欢喜得很!” 这白伏说起话来没那么多的顾忌,一口一个你,实在是不符合皇家礼数。 可越是这样的人也应了一句话,叫做大事者不拘小节,越是有本事的人,往往脾气也就越大! 李阳也笑了,说道:“之所以没有直接相认,就是想看看,白将军在逆境之中还是否保留了心志。” “圣人有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白将军,苦日子熬到头了!” 到了这个时候,白伏脸上却稍微地有些尴尬,说道:“陛下,我之所以被贬到这里,是因为…打了先皇。” “当年也是先皇下的诏令,要是想官复原职,只怕在朝堂上会有反对的意见…” 其实不用白伏提及此事,李阳也是心知肚明。这可不是别的,是殴打自己亲爸爸的事情! 说到底实在是有些难办,以王商为首的那些奸臣必定横加阻挠。 想到这里,李阳来到桌边,拿起纸笔刷刷点点,写下了一纸委任状,然后又拿腰间的私印盖上。 “白将军,匈奴蠢蠢欲动,你官复原职的事情必须提到日程上来,在此之前,就委屈在这里做个县令。” “这个狗官是王商的爪牙,朕将他罢官为民,其他的那些官吏你瞧着办,想免谁就免谁,想抓谁就抓谁!” “就是想宰几个出气,朕也给你先斩后奏的权力!” 说完这话,李阳将天子剑从腰间解下,双手递了过去。 “这是太宗皇帝留下来的天子剑,不论官职大小,都有先斩后奏之权!” “朕回去之后最多三天,必定派天子銮驾来请将军回京,这几日千万当心,朕也会派得力人手保护将军一家!” 白伏笑了,双手接过了天子剑,将剑微微拔出鞘外,一股沁人的寒气扑面而来! “好剑!当日我对此剑心向往之,可是那个老家伙…嗯,先皇总是不给我看。” “每次都说什么皇家礼法,小气巴拉的,还是陛下你大方,今日终于可以一睹此剑的真容。” “我也不用什么人保护,有此剑在身,百十个的宵小的之辈也不放在眼里,陛下尽可放心。” 李阳在这里已经耽搁了好几个时辰,天子久离都城容易生出乱子,便告辞离去。 走之前,让跟随保护的王怀山留下来二百禁军,交给白伏调遣,以防奸党有什么图谋。 马车向前走了好远,李阳掀开车帘,依旧能够看到白伏站在街口挥手,后面一大帮的官吏跪着相送。 “白将军真是好心胸,受那些人如此侮辱,居然不趁机报复,实在是有胸怀呀。”杨初雪说道。 “白伏那不是心胸宽广,而是根本没把那些家伙当成人看。”李阳平静地说道。 “此人手下不斩无名之辈,要杀人便在战场上大杀特杀,像是这些猪狗之辈,没资格死在他手下。” 李阳放下了窗帘,说道:“奸党的手伸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