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王商的管家已经回到了府中,正在连说带比划,拼命地替自己邀功。
“老爷,您是没看到,薛中宝看杨初雪走了之后,那真是如丧考妣,在军营中哭了老半天呢!”
王商不由得开怀大笑,说道:“怎么?难不成这二人在军营中做了苟且之事?所以才如此地患得患失?”
管家满脸都是龌龊的淫笑,说话时腔调都变了。
“二人进帐篷时间不长,我也不敢太过靠近,可估计拉拉扯扯是少不了的。”
“当时我在远远瞧着,看到王怀山和李天成也进了帐篷找人,结果出来的时候都是一脸的惶然,很明显是撞破二人好事!”
王商越听越是兴奋,手狠狠一拍:“好!有人撞破了,这才好呢!那个王怀山总是四平八稳,这么大事怎敢瞒着当今皇上?”
“估摸着现在小皇帝应该就知道了消息,一定会雷霆大怒,明天就要把这个薛中宝碎尸万段呀!”
管家也随声附和道:“必定如此啊,想那个薛中宝刚刚在边关立了大功,就被皇上处死,群臣怎能服气?”
“老爷您可以在朝堂上趁机发难,替薛家鸣不平,估摸着那些清流也会赞同啊。到那时小皇帝人心尽失,看他怎么办!”
王商现在真是心花怒放,看起来这个管家实在是会办事,第一时间就把薛中宝引到新军营见到了杨初雪。
如此一来,朝堂上形势便会逆转!
“你现在就去一趟新军营,咱们要做两手准备,万一王怀山胆小怕事,把二人私通的事情隐瞒不报,那可就麻烦了。”
“你去找新军营咱们安排的那几个钉子,让他们把消息散出去,就说亲眼看到薛中宝和杨初雪做苟且之事!”
“等到营中所有人都知道了,那个王怀山就是想隐瞒也是无可奈何,这回一定要把薛家和杨家彻底搞臭!”
“明天薛中宝就要受封,咱们就看着这个小皇帝滥杀功臣吧!哈哈哈…”
王商这回算是做了充足的准备,连夜把奸党大臣叫来串通消息,商量好第二天在朝堂如何发难。
等到次日早朝,这老家伙也不待在朝房,而是一个劲的向宫门口张望。
现在距离上朝最多也就剩了一刻钟,可却没看到薛中宝的影子,心中不由得焦急万分。
难不成小皇帝醋意大发,连夜就把薛中宝给暗中处理掉了?真要是这么做,那可就麻烦了。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只见一匹白马疾驰而来,马上端坐一个银盔银甲的小将,真是龙精虎猛,一团的精气神!
旁边有位奸党大臣小声说道:“这就是薛中宝,圣上许他宫门跑马,没想到他还当了真,实在是不知天高地厚啊!”
王商点头说道:“皇族许诺听听罢了,什么宫门跑马,带剑入朝,都是面子而已。你若真这么做,必定引起皇族猜疑。”
“薛中宝年纪太轻,就凭这番做派,估计那个小皇帝也忍不了他,咱们今天一起参奏,逼着小皇帝杀了这个功臣!”
正在悄悄说着话,掌礼太监大声喊着上朝。
文武群臣鱼贯而入,列立两厢。
王商偷眼向上看,就看到李阳面色阴沉,一看就是心情郁闷,不由得心头暗喜。
估摸着薛中宝的事情皇上已然知晓,自己只需推波助澜,便能让皇族和清流自相残杀!
“薛中宝何在,上前听封!”
随着太监的高喊,薛中宝从武将中走了出来,行了跪拜之礼,只等着封赏。
李阳缓缓站了起来,眼神中似乎闪过一丝杀机,但慢慢地又平静下来。
昨天晚上听到王怀山说的那些话,真是恨不得把这个薛中宝碎尸万段!
皇嫂的人品自己是绝对信得过的,就凭平时对贞洁如此看重,便绝不可能和其他人做什么苟合之事。
一定是薛中宝单相思,这才做出了轻薄的举动!
可是这员白袍小将虽然莽撞,但刚刚在边关立了大功。
此人以一敌百,却能杀光匈奴斥候,全身而退,实在是可以大大地振奋军心!
若是知道大夏国的年轻将领都有如此能耐,那些镇守边关的将士一定会信心大增。
只要是将其封赏,边关将士都会见贤思齐,一个个奋勇当先,对即将到来的大战是极有好处的。
可是一想到王怀山昨天说的话,李阳就不由得心头火起!
什么二人只有半步之遥,这他奶奶的不都快亲上了吗?!
还说什么皇嫂手按在对方胸膛上,像是正在摸索胸脯,这话就像是毒蛇噬咬着李阳的心灵!
此时此刻,李阳心里天人交战,对这个白袍小将又爱又恨,一时无法做出抉择。
就在这时,李阳的余光注意到了一道阴森的目光,虽然只是刹那间,但立刻引起了警惕!
拿眼睛一扫,果然是王商这个老奸臣正在偷窥自己,而且嘴角还留有一丝阴笑。
虽然只是极小的表情变化,可是李阳立刻明白,昨天的事情这个老奸臣居然已经得到了消息!
王怀山说得明白,说是只有自己和李天成看到了,帐中再无他人。
李天成和王怀山都是绝对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