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十年里,你有多少个夜晚梦到我”
他闭上眼睛,脸上一副陶醉的模样,“刚回京城时,我可是天天都念着你,念到午夜梦回醒来时,这心里和身体空落落的。”
他的话让在场几人顿时都变了脸色。
“呸可真是个老畜生”许琪放下电话,厌恶地瞪他,“我叫人来了,你等死吧”
孟年忽然听不见外面的声音,她又被困进了十岁的那一年。
那天爸爸带了朋友回来,妈妈在外面招待他们,而她窝在自己的画室里画画。然后,她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醒来。
她挣开朦胧睡眼,隐约看到自己的画板前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那道背影有些胖,不像是自己那个高高瘦瘦的父亲。
那人的手臂放在身前,来来回回,像是在运动。
他偶尔发出声音,模糊不清,但直觉告诉她很危险。
她从床上慢慢爬了起来,懵懵地看着对方。
许是她制造出了声响,对方终于回头。
看到她的那一刻,男人诡异地笑了
嘭
房门突然被人用力推开。
一行人鱼贯而入。
孟年的手臂一重,有人将她从许琪怀里夺出,用力按进了怀里。
一股温柔熟悉的味道慢慢地、小心翼翼地将她包裹。
记忆里可怕的画面戛然而止,又如潮水般迅速向后退去。
耳膜上被水流覆盖住的压迫感渐渐消失,现世的声音争先恐后涌入。
嘈杂声与怒吼声。
还有男人熟悉的那低沉又温柔的一声
“我是叶敛。”
她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额头抵靠在男人挺阔的胸膛里,鼻尖擦过他领口处冰凉的扣子。
很硌,并不柔软,但孟年却在濒临窒息的时刻感受到了浓浓的安全感。
她抬手揪住男人的衣角,任由自己温热的泪沾湿了衬衣。
叶敛一手揽着人,另一手抖了抖西装外套,抬手盖在了她的身上。
他轻轻按揉着女孩的头,抬眸时,眼里柔情尽散,目光凛冽狠厉。
在他抬眼的那一瞬,全场有刹那的死寂。
可怕的寂静,气氛瞬息降到冰点。
孙付嘉大脑一片空白,“叶先生她,她是你太太”
叶敛低声“是,我的太太,已经领过证的合法妻子,你有意见”
孙付嘉的嚣张顿时熄火,后怕与恐慌密密麻麻爬上背脊。
他看着男人低声和女孩说了什么,而后把人交到了许琪手里。
众人散去,屋里只余刘婶和他。
男人的皮鞋踩在地上,一步一步朝他靠近,声音宛如催命的符咒。
孙付嘉剧烈挣扎。
后背被刘婶用力肘击,他吃痛地叫了一声,双膝一软,狼狈趴在地上。
面前站定一人,而后背上抵上来一只脚。
孙付嘉抬头,看到男人弯着身,胳膊搭在抬起的膝上,似笑非笑,饶有趣味地看着他。
男人靠近,在他耳畔低语“我以为孙总挨了打,能长长记性。”
孙付嘉瞳孔骤缩,“是是你做的”
叶敛只是笑,并不回答。
他的眼神晦暗,深邃的眉眼间笼着阴云,黑漆漆的眸子里压着戾气,唇角却漫不经心勾起。
他不笑时冷淡疏离,一挑唇笑起来,叫人觉得下一刻他就能要了你的命。
叶敛不动声色地加重脚下的力道,从刘婶的手里,接过一把美工刀。
锋利的刀刃朝内,在孙付嘉脖颈的大动脉处贴了贴。
而后又向上,抵在他那只留有疤痕的右耳上。
她想要做的,他都会满足。她受过的委屈,他也会算上利息,一起讨回。
“听说你觊觎我太太。”
当年压垮孟年母亲的,是她岌岌可危的婚姻。
而那件事里至今受伤害最深的人,却是那个总是对着她羞涩抿笑的少女。
她那么无辜,又那么坚强。
一把美工刀,结束了孟年母亲的生命,成了孟年埋在内心深处的噩梦。
那么他今天
一墙之隔的门外,所有人都听到了房间里那道凄厉惨痛的嚎叫声。
没有人敢报警,也没有人进去制止。
折磨持续了20分钟后,房门拉开。
男人走了出来。
他的衣服干净整洁,身上的味道依旧清冽。
许琪却看到,他的鞋上,染了斑驳血迹。
男人不容置喙地将女孩搂进怀中。
他微微低头,贴着她的耳侧,“久等。”
孟年什么